这中年管事则继续在说着京城里的情况,让高攀听后,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也仅此而已了,眼下他内心十分关心沈槿婳的情况,迟疑了一下后,急忙起身,来到了店内,将宁闫叫进了屋中。
而宁闫原本还在看着众多奇奇怪怪的镜子,听了落萤的述说后,她才知道,高攀为何会造出这些镜子来了。
却突然被高攀拉进了里屋内,又见高攀脸色阴沉得吓人,满脸惊疑:
“相公,怎么了?可是沈家妹妹出什么事了?”
高攀却没有解释,急忙吩咐这沈家管事去拿笔墨纸砚来,又真诚的看着宁闫道:
“闫儿,沈家出事了,现在你得写一封信给卢鄂,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将沈家的店铺和产业都保下!”
宁闫听后,眼眸微闪,很是无奈地摇头道:
“相公,北燕已经彻底覆灭了,你现在让妾给卢鄂写信,不就是告诉天丰那狗皇帝,妾以及卢鄂的身份吗?”
这话让高攀愣住了,仔细地盯着宁闫看许久后,这才泄气道:
“我忘了这忌讳了,可是,婳儿她现在真的需要帮助……”
听到高攀竟然如此着急和紧张,宁闫内心微微有些吃味,可想到自己在危难之时,高攀也是如此,内心倒也平衡了不少。
便轻柔地安抚道:
“相公,别急着,如果槿婳妹妹真的有难,她早就给你送信来求助了,而不是借一个管事之口告诉你。”
这话让高攀冷静了下来,眼眸眯了眯后,看着宁闫道:
“好闫儿,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看来这次是她自己要如此的,否则,她应该早早给我来信了,罢了,待夏粮收完,我们也该动身了。”
宁闫见此,轻柔地拉起高攀的大手,慢慢地捏了捏,又缓缓颔首:
“妾,一切都听相公的。”
这时去拿笔墨纸砚的沈家管事也回来了,宁闫急忙松开高攀的手,而这管事也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恭敬地向高攀请示。
高攀原本想让宁闫给卢鄂写信,命令卢鄂帮助沈家,可宁闫此刻的身份,万万不可被暴露。
高攀便只好以自己的名义给卢鄂写了一封信,让他关照一下沈家,如果是宁闫亲手写的信,就可以直接指示卢鄂怎么做了。
“将这封信交给内务府的卢总管,就说是高攀的信,一定要亲自交给卢鄂,另外,我做的事情,你也别跟你小姐说,知道吗?”
将信装进信封后,高攀将这刚写好的信交给了这沈家的管事,见他敬重接过后,高攀又接着嘱咐道:
“记住,有任何事情,可以去靖西侯府求助,也可去我们高家,找我家大姐姐高若倩帮忙,我估计很快就会回京了,让你家小姐放宽心,我高攀定然会信守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