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在王立品心里,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再说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吓不到他。
“本官身份,你可派人去巡抚衙门问一下,看看本官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高攀自然也不会因此就觉得,王立品等人会对他尊敬有加,嘴上却十分轻松地说着,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私闯你们王家府邸,本官不否认,可本官也得告诉你,是因为你们王家的人,触犯了本官,本官这才闯了进来,你想将打伤人的罪名安到本官头上,本官还没说你们王家的人,袭击朝廷命官呢!”
这话让周围王家众人皆是脸色大变,王立品也跟着眼神闪了闪,看着眼前年轻得过分的高攀,他怎么也不信,此人真的是一个知县。
“老爷…老爷,县衙的人一听是咱们王家的人报官,理都不理。”
就在此时,一个跑腿的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回话道。
概因王家和县衙离得还挺近,这传话之人,很快就回来通禀了。
王立品听了这个消息后,先是脸色微变,随后看着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高攀。
“怎么样?王族长,本官没骗你吧?”
高攀见此,轻笑着说道,说话间,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显得十分惬意。
王立品则满脸恼怒地看着那跑腿的下人问道:
“混账,你有没有说是咱们王家?那知县我前几日才见过,怎么会不接受报官?”
这跑腿下人听后,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老爷,小人都说了,可那衙役告诉小人,以后咱们王家的事情,官府不会再管了,并且说了,如果咱们家犯事,官府会重罚!”
王立品听了这话,瞬间哑口无言了,他自然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高攀见此,轻声提提道:
“王族长,现在信了吧?不知可否单独跟你说几句?”
王立品此刻满心的惊疑,他们王家可是济州府甚至是东山有名的名门望族,族中不少子弟都在朝为官,本地的官府,更是对他们王府多是敬重,怎么会突然间改变态度了?
看了看高攀后,王立品让人去巡抚衙门去问一下丹堂县的知县到底是何人。
又屏退了厅内所有人,这才坐在了高攀对面的椅子上,平静地问道:
“高大人,可否跟在下说说,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情况的?为何官府不对咱们王家爱答不理了?”
高攀听了这话,淡然地回道:
“王族长,事已至此,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啊?抚台大人执行朝廷政令,可你们王家呢,却拒不合作,反而群起而反,这不是与朝廷和官府做对吗?如此,官府怎么可能还搭理你们王家呢!”
王立品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很是坚定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道为何会有一个小小的知县闯进来呢,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你去告诉巡抚大人,就说叶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支持新政的,就算官府不治理我们王府,那我们王府就自己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