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听了这话,明白董平章话中的双层意思,想要看到好的结果,前提是高攀要能安然落地,否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想了想后,潞王点了点头:
“本王知道了,我会向父皇提起这事的……更何况这个刘远良,已经是罪无可恕了,父皇定然不会饶了他的!”
董平章闻言,也跟着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老臣就先替高攀这小子谢过殿下了……对了,还有一事,高攀跟我说,他在丹堂弄了一个引水工程……”
听到董平章说起高攀搞的什么引水工程,潞王来了兴趣,待听到说是将北河的水引到高处时,潞王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
“董相,这高攀不是骗你的吧?真的能将北河的水引到高处?那不是痴人说梦?”
董平章也是苦着脸回道:
“老臣最初听到后也是深感疑惑,可高攀在信中言之凿凿,还说是福泽后世千秋万代的大好事情,需要得到朝廷的支持和认可,并且承诺,如果没有弄成,他甘愿受到任何处罚!”
潞王听了这话,来了兴趣,笑着说道:
“这个高攀,有点意思,他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在做赌注啊,万一没弄成,不说砍头,最少也得流放三千里吧?”
董平章则依旧苦着脸回道:
“谁说不是呢?老臣见他这般自信,加上老臣对他的认知,此事应该不是他夸海口,殿下,这事真若被他弄成了,这次的暴乱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了!”
这话让潞王眼神一亮,他明白董平章说的意思是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双手道:
“好,好啊,那本王就鼎力支持他,不过,如果他没办道,本王第一个找他算账!”
董平章见此,面露几分笑容,微微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董平章便告辞离开了。
待董平章刚刚离开,潞王便将陆棣招了进来问道:
“这个高攀可是单独给董平章送了信来?”
陆棣则恭敬回道:
“回殿下,正是如此,应该是和上书的奏折一起送来的!”
潞王听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恍然,又皱眉思索了起来。
陆棣突然想起什么来,再次躬身通禀:
“殿下,东山来了一位名士,进了梁王府内!”
潞王听后,连忙看着陆棣问答:
“名士?什么人?”
陆棣也不敢隐瞒,接过话回道:
“此人名叫管师昭,三十二岁,东山济州人士,少有名头,被人称之为当世管仲、管子,颇有才能,不过,自他二十岁中了济州府举人后,几次春闱都落榜了,后来名气就没这么大了,不知这次不知怎么了,竟然来了京城,还进了梁王府?”
潞王听后,托着下巴说道:
“当世管仲?还中不了进士?有趣……盯着他就是,其余的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