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高攀,成为孤的夫君,不会让你觉得愧疚吧?孤和沈槿婳比,不知好多少,嗯?”
这话瞬间让高攀起了一激灵,回过神来,眼神里再无此前的种种,显得很是清澈和明朗。
就如上次宁闫‘引诱’高攀开口答应一般,一念之间,高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或许比不得公主高贵,比不得公主聪慧,也比不得公主是统领大燕国数百万军民的首领,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也是我高攀的未婚妻子,仅此而已……”
说起沈槿婳,高攀可谓是满心的罪恶感,回想起自己对她的承诺,再想想此刻自己的所作所为,高攀觉得,换做前世,绝对是一个‘渣男’没错了。
这话说完,高攀内心似乎舒畅不少,罪恶感也慢慢消除了不少,甚至敢直面宁闫的一切。
而宁闫脸色依旧,内心却升起了一股无名的幽怨,她恨自己,为何不早一点去结识高攀,早些表露心意,明明她认识高攀在沈槿婳之前,为何在高攀心里,沈槿婳反而最重要?为什么?
没人能够替她解答,只有窗口处吹进来的寒风,让宁闫内心刺痛的同时,还感觉自己身子骨也被寒风刺痛着。
慢慢地宁闫恶念丛生,阴暗的内心,让她眼眸闪过一丝阴霾。
……
“大人,小的看得清楚,那高攀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个时辰,出来时,公主殿下还亲自送他到了门口……”
离香满楼不远的一个院落内,宁钰此刻正听着一个人在回禀着什么。
“混账!这个高攀根本就不算咱们宁家后人,更别提是旁支庶支了,她选谁不好,竟然选了这样一个竖子!”
只见宁钰满脸扭曲,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掌,愤恨地说道。
前来通传的亲信不敢接话,只能低头不语。
“钰儿,这又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宁闫此前给高攀唯一介绍过的宁家遗老,宁钰的父亲宁承仪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说完,宁承仪又挥了挥手,示意这个传话的亲信退下。
宁钰见自己父亲进来,满脸委屈:
“爹,我可是在她面前当牛做马一年多了,别的人都隔着纱帘和她说话,就我可以当面和她通禀,到头来,她…她竟然选了一个外姓人……”
宁承仪听后,走到宁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道:
“这是祖宗规矩,她们嫡支单代独传,若是女子,那就该由嫡支亲自挑选,若是我们还干预,恐怕要落得一个欺压嫡支的罪名,你就死心吧!”
宁钰闻言,一张极其猥琐的脸,此刻依旧很是扭曲:
“我不服……爹爹,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可是出力很大,为了她我受了多少委屈?您知不知道?如今,看着她们双宿双飞,孩儿心有不甘……”
宁承仪听了这话,接着轻叹道:
“唉,为父早就让你娶妻生子,可你却偏偏……事到如今,为父也帮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