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总是会出现偏差,另一个中年富绅立马就阴沉起脸色,指着高攀质问道:
“公主,此人身份不明,公主怎么能挑选宁家之外的男子?”
其余四五个中年富绅也都跟着附和起来,认为高攀不合身份,宁闫不应该‘娶他为夫’。
宁闫见此,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人,随后眼眸一闪,淡然地问道:
“若是他不可以,诸位以为,谁可以?”
这话一问,这几个宁家遗老都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有人接过话道:
“公主,规矩就是,在咱们宁家庶支旁支里挑选一个就行,当然得公主你亲自挑选,何人都可以!”
宁闫听后,凤目圆睁,胸口上下起伏,喘着兰息,大声娇喝:
“既然如此,高攀乃是我宁家旁支男丁,孤选他有何不可?还是说,你们有私心,想要扶一个太上皇来欺压我嫡支不成?”
这话一说,几个宁家遗老皆是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
“不敢,公主言重了,我等并无别的心思,只是公主不说明此人的身份,我等皆是有些不安!”
宁闫见此,轻哼一声,说出了高攀的身份:
“他是京城于家后人,你们不信,尽可以去查,另外,最好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咱们祖祖辈辈多少代人,等了多久?你们应该比孤还清楚,眼下战局未定,国号未复,大家应该齐心协力复国才是!”
高攀在一旁听得有些愣神,听宁闫的意思,他们才刚刚起事,内部就已经开始争权了,接下来还要不要继续了?
想到这里,高攀都想直接劝他们投降算了,照这个势头,还没等大康官兵来此,他们就已经要自取灭亡了。
不过,想到这里,高攀内心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神色依旧,隐藏的极好,外人看不出此刻高攀的心思。
“公主所言极是,是我等疏忽,差点失了分寸……不过,我有个疑惑想问问公主,按照约定,咱们起事后,公主便要移驾济州府,为何还要迟一个月?”
这些遗老自然不会任由宁闫扣上大帽子,连忙将自己摘了出来,又询问起宁闫为何要停留在丹堂县了。
“孤要看看,咱们的将士到底能撑多久,也要看看大家的意志有多高,若是一个月都没有撑住,孤觉得,大家赶紧准备后事为好,免得被虞朝皇帝抓住车裂而亡!”
宁闫没有说出真实意图,说话间,宁闫还没好气地嗔了高攀一眼,似乎在责怪他。
这让高攀有些苦笑不已,他也是在拖延而已,一个月的时间虽说不长,但也不短,其中会出现很多变数,不论如何,对于高攀来说,这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挺宝贵的。
几个遗老听后,皆是交头接耳商议了一下,随后有人说道:
“既然如此,我等遵命行事便是,只是公主大婚仪式,还何时举办?”
宁闫闻言,先是看了一眼高攀,随后颇为自信地说道:
“一个月后,也就是二月十六日,孤移驾济州城后,便即可举办大婚!”
这个决议,倒是没有让这些宁家遗老有什么疑议,皆是平静地答应。
随即几人便提出了告辞,看着几个宁家遗老离开的背影,高攀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宁闫还以为高攀在猜测几人的身份,便给高攀介绍起其中一人来了:
“领头那个,便是宁钰的父亲宁承仪,他也算是神宗后人,只不过是庶支,和咱们嫡支差不多,皆是一脉相承,只不过不是单代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