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鄂轻而易举便说出了高攀的底细,让高攀内心甚是惊骇,按理来说,知道他这个泉国公府庶出少爷的人,应该不多才是。
这卢鄂又深处宫闱之内,更不会知晓才是,可事实却是,卢鄂似乎早就将高攀的底细知晓的一清二楚了。
“公公实在是谬赞了,高攀不过一个庶出子,又仅一介白身,怎当得起公公如此称赞,实在汗颜至极!”
微微惊骇过后,高攀暗自稳住了心神,开始和卢鄂客套起来。
既然事已至此,再怎么惊讶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怎么从卢鄂口中多套出一点事情来,也好知道,为何卢鄂能知晓他这么多事情。
“高公子,何必自谦呢,轻轻松松便解决了秋粮一事,后来又带着五百乡勇剿灭了几代知县都未曾解决的匪患,如此能耐,日后便是中枢肱骨大臣之资啊!”
“公子回京后,更是清理高家门户,揪出众多禄蠧,冬至聚会上,一鸣惊人,让众多勋贵后辈们都为之侧目,再之后景城侯府想要陷害公子,反而自己一家被沦为了庶民……”
“两次沈家危机,公子都轻轻地替他们解决了,说起来,咱家还得谢谢公子你,因为桂花一事,王有忠那个蠢货,被万岁下旨砍了脑袋,让内务府再无一人敢忤逆咱家……”
若是刚刚高攀听了这话,定然要惊骇得脸色大变了,可此刻,心态平和下来后,高攀反而满脸平静地听着,甚至还露出几分笑容陪笑着。
他能知道别人很多事情,那么,自然也有人知晓他很多事情,卢鄂能将他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说出来,高攀并不觉得惊讶。
他更好奇的是,卢鄂的真实身份,内务府只是替皇家服务的采买机构,却并非刺探消息的特务机构,按理说,卢鄂并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来。
可他却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就说明,他有别的身份,一个可以知晓许多情报的身份,如特务头子,隐藏在皇宫的密探等等。
眼见高攀神色平和,甚至还露出了笑容,卢鄂内心不由得有些钦佩高攀的心境,换做是其他人,被人说出自己如此之多的隐秘之事,恐怕早就惊掉下巴说不出话来了吧?
停顿了一下后,卢鄂看了看高攀,接着说道:
“公子所制的镜子,可谓是独一无二,去陈换新,若是能大量产出,那天下间所有人都会趋之若鹜,原来的铜镜,只怕再无一人想买,如此大的买卖,公子说分五成利,便让出五成利来,让咱家看了都得心跳不已!……”
“只要保证不被人知道了制作方子,咱家想来,这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公子如此大方,到底想要什么?”
听卢鄂彻底说完,高攀这才笑呵呵地回道:
“公公既然知道在下如此多的事情,就该猜到在下想要什么了!”
话只说一半,并未说透,可高攀知道,卢鄂定然明白他说的意思。
果然,卢鄂听了这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哈哈,公子这是在考验咱家吗?若是别的事情,咱家不一定猜得到,可此事嘛,咱家倒是能够猜到一二……”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此大的买卖,若是没有足够强的实力保护,终究也会成为他人腹中的食物,公子如此做,无非就是想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
尖细的笑声,让高攀听后,内心不由得有些厌恶,不过还是按捺住心中不适,连忙恭维道:
“公公真是慧眼识珠,智珠在握,在下佩服!”
卢鄂见此,眯了眯眼睛,笑得更加开心了,又听高攀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