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兴致上来了,晚上临江缠着雁时不愿意离开,看他尴尬又无奈的样子总算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第二天他们上街逛了逛,只是因为昨日的的事情,今天大街上冷清了许多,他们随便买了些东西就回去了,萧衒和方胥倒是兴致勃勃地自己逛去了。
众人坐在一起,临江问司徒道:“你们在这城里,没有以前认识的朋友吗?不如找他们帮帮忙,邯山不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的,事变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你们不如提前做好准备。”
根据昨天得来的所有消息来看,现在的国主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操纵一切的人应该是昨天那个“父亲”。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便不清楚了,毕竟这和他们找长生根的目的也没有太大关系。
反正目前来看,那个国主自己也找不到。
早上的时候她又把那对话符拿出来听了听,也不过是些上朝退朝的东西,虽是有官员对现行政策提出反对,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司徒道低头叹气道:“我已打听过了,与从前的周族有关系的人,基本上已经被除尽了,虽有遗漏,现在却也不知该如何联系。”
短短两年,物是人非。
“那现在的国主是谁?”临江问道。
“是……”司徒道看上去有些纠结,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是先国主,曾经在外留下的孩子。”
“私生子?”临江挑了挑眉,看向雁时。
昨天那个国主,可是称幕后之人为父亲的。
只是,那是他的生父,还是养父呢?
司徒道显然是将此看作是耻辱的,一脸的深恶痛绝。
临江听多了这种事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总有根刺一样,别扭着,想不通。
枯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始下雨了,萧衒和方胥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严峻。
临江到回廊下的栏杆坐着问道:“怎么了?”
萧衒走到她身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道:“这种日子,这里的人还要过多久?”
临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看到了什么,心里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事情,莫名肯定地道:“很快了,会结束。”
但是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国家依旧会交战,百姓依旧会受苦,就算是雁时出手,也不可能改变这个局面的。
长生根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哪里,那个国主,不,国主的父亲,又要用它做什么?
下午的时候,藏在那个人身上的对话符或许是被发现了,倒是那人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没有轻易毁了它,而是放到了什么地方。
雁时独自去了所谓的宝库,但是里面几乎空空如也,这个国家已经无比贫弱,即便是雁时这样没有接触过国家概念的人,也清楚如果不改变现状,未来可想而知。
临江和萧衒还有方胥则又去了皇宫一趟,几乎是熟门熟路地在黑暗中摸到了宫殿内。
倒是这一次宫殿内虽一片漆黑,却明显还有些别人的存在。
或许是他们进来的时候出了些声音,一阵窸窸窣窣之后,紧接着,一个清朗醇厚的声音从内室传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