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这样的隋朝权贵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豪门资源,窦建德当即接收了他,甚至直接任命他为左仆射。
除了裴矩,还有一大批隋朝官员投奔他,被他任命高职,十分器重。
每个得到官职的人,都能得到实打实的权力,可以说窦建德把拉拢人心这一手玩的是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
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对窦建德那基本就是感恩戴德。
对于任何人来说,窦建德都是一副救世主的光辉形象。
这或许和他里长出身有关,见多了不公和苦难,见多了家破人亡,所以始终心怀善良。
之前窦建德接受过东突厥的援助,正是因此他才能势不可挡的半月连下十几座城。
但这种卖国贼一般的行为,让窦建德事后惭愧到掩面而泣,并且毅然决然的断绝了与东突厥的来往。
东突厥要的东西,窦建德也都咬了咬牙给了他们,摆出一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但窦建德有优点,缺点也是不可忽视的。
他太容易受人蛊惑了,他出身卑微,没读过几天书,也就是嘴皮子利索,会张罗事,再加上他确实有几分乡野见闻的过人头脑,才能顺顺利利走到今天。
有头脑和有心眼儿是两码事。
作为统帅,窦建德自然是没的说,作战英勇,多次大胜,但他心眼儿太少,经常被西一榔头东一棒槌的忽悠一通,完事就开始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王爷,咱们就这样进乐寿城,会不会太危险?距离乐寿城关闭已经不足半个时辰……”
燕云十八骑之一的刘宝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之前作为神秘的燕云十八骑他们都不配拥有姓名,但现在陆尘为了方便区分,还是恢复了他们原来的本名。
刘宝林算是燕云十八骑的首脑,所以他的话语权还是比较多的。
“区区乐寿城,何来危险之说?”
陆尘站在乐寿城外的平地上,望着近在咫尺的乐寿城,好奇的看向了刘宝林。
“城内有窦建德的精兵八千,皆由他的女儿窦线娘统领,窦线娘是个了不起的女子,武艺高强,智谋过人,多次带兵打仗多次获胜,目前无一败绩!”
“而且窦线娘在军中威望极高,甚至与她父亲窦建德旗鼓相当,只要她振臂一呼,窦氏大军几乎都能被她指挥起来,这个女人心思缜密,我怕您进了城,会被她瞧出破绽……”
刘宝林说出了他的顾虑。
听完他的话,陆尘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你倒是看的透彻。”
“不过,我此行就是冲着窦线娘来的!”
望着陆尘脸上那一抹狂烈的自信,刘宝林更加疑惑了。
久闻行唐王聪明过人,绝不乱来,如今他要进乐寿城,并且挑明了意在窦线娘,也就是说陆尘此行是早就计划好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多这些嘴岂不是显的多余?
想到这里,刘宝林不由得讪笑一声:“属下愚钝,不明白王爷的心思,若有多嘴冒犯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无碍。”
陆尘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
说实话,在陆尘心中,燕云十八骑是个很神秘很强大的存在,甚至在各种民间传说里,燕云十八骑是被神话了的。
包括陆尘之前也认为燕云十八骑有多么的了不起,但真的见到了陆尘才发现,燕云十八骑并非神明,他们也是普通人。
他们也怕死,也与寻常人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