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的命令一下达,整个侯城馆驿都被数百名士兵给围了起来,谁敢出门一步,直接诛杀不解释。
元礼算是彻底没办法了。
他就算是想找天子求救,可信也送不出去。
陆尘只怕是想要在军中独裁,彻底摆脱天子的监视。
元礼尽管心有不满,可也不敢多嘴,司马德戡这个血淋淋的教训摆在他面前,他哪里敢跟陆尘叫嚣?
督军属其他成员更是个个吓的惊魂未定,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扶着元礼回屋去歇着了。
……
司马德戡被尉迟敬德一路拖到了樊虎的军帐,然后将他往樊虎面前一丢。
咕咚。
司马德戡摔倒在樊虎面前,看着樊虎惨白的脸离他这么近,他吓的连连后退。
尉迟敬德却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如果不是你,樊虎不会死!”
尉迟敬德晃了晃手里的浑铁鞭,语气阴冷无比:“如果不是你,樊虎的军中,也不会造成那么重大的伤亡!一万五千条命,命在你眼里,就这么卑贱,这么不值钱吗???”
“不,不……”
司马德戡连连摇头,慌乱无比的说道:“当时,当时我还没有逼樊虎,他就已经损失了数千士兵,我,我最多有一半责任……尉迟将军,饶命,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第一鞭,为樊虎!”
尉迟敬德根本不听他废话,上去就是一鞭。
啪!
尖锐的砸击声,仿佛雷霆之音。
司马德戡背部遭受重击,整个人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第二鞭,为因你惨死的将士!”
啪!
“第三鞭,为王爷,樊虎对他忠心耿耿,却被你间接性害死!对王爷来说,他损失的不仅仅是一位良将,还是一位生死袍泽!!!”
啪!
三鞭过后,司马德戡后背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而司马德戡整个人也已经叫不出来了。
背部重创,伤及内脏,司马德戡鼻子里嘴巴里都在不停的冒血。
看到司马德戡三鞭下去就奄奄一息了,尉迟敬德把浑铁鞭收了起来。
“不能让这个家伙这么轻松的死去!”
说着,尉迟敬德看向杜义:“把他挂在城门下,每日少量喂食,让他暴晒三天!”
“是!”
杜义得令,立刻红着眼睛将司马德戡给拽了起来。
看到司马德戡嘴巴微张,还在微弱的说着:“饶命,饶命……”
“若不是怕你死的太安逸,我现在就一剑宰了你!”
杜义心中恨意滔天,但忍住了冲动,拖着他就来到了城门下,捆绑好了,直接吊住。
司马德戡如此生不如死的下场,不仅震慑到了督军属,还震慑到了长史属。
长史属和督军属好比天子的左眼和右眼,名义上,长史属是陆尘的智囊团,但陆尘从来不用他们。
长史属的军官对陆尘的轻视也早有不满,但此事一出,长史属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屁都不敢再放。
甚至私下里对陆尘的不满议论,也都停住了。
之后,陆尘派人以军礼厚葬了樊虎,一起被行以军礼厚葬的,还有所有战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