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人都是‘借’了王公大臣的本来做生意的,暂时还动不得,但这广州城的会党分子,福大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正好可以杀一批!
“那尚维昇怎么说,还是不肯认?”
下决心要惩治广州城内的天地会会党的福康安,轻声的问了一句。
因为筹办安南国王进京有功,尚维昇顺利的官复原职,随后又调往惠州升任广东提督。
但福康安却在上月,将尚维昇招到广州城,随后就把他羁押了起来。
因为福康安已经觉察到进京的很可能不是叶开了,因为要是叶开去往了北京,这一两年来,整个复兴军不会有那么大的动作!
正牌的国王不在,下面的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策划比如进攻琼州洞垒地区,以及和暹罗开战这样的行动。
而且暹罗也派了使者到广州城,控告进京的安南王是假,当然安南也遣使到了广州,说现在的暹罗王名叫昭披耶,根本不叫郑华也不是郑信的儿子,反而是篡位之逆贼!
这。。。。!这特么的!
感情这大清南边最大的两个藩臣,全是乱臣贼子当道?
福康安只能先把事情压下去,压根不敢往北京报,因为这两消息,估计能直接把还等着过八十大寿的乾隆给气死!
但事情还是要弄清楚吧,福康安一边派人往暹罗打听,一边果断的扣押了尚维昇。
不过审问了快十天了,尚维昇天天喊冤,拒不承认他跟安南王有什么勾结,一口咬死进京就是安南王,与他以前看到的安南王是同一人。
作为一个总督,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敢扣押一省提督,福康安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了,就算乾隆再宠爱他,知道后一顿申斥,夺官是免不了的,甚至还有可能下狱。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一起与尚维昇见过安南王的关成林已经去世快两年了,已经没人可以指正尚维昇在撒谎。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安南王正在京城,乾隆皇帝更是高兴的每顿饭都多吃了一碗,这个时候,就算是他福康安,也不敢去质疑安南王的真假,因为现在质疑,那就是去打乾隆的脸,这谁敢?
看着福康安沉默不语,幕僚宋先生挥手让屋内的笔帖式和戈什哈都出去。
他靠近福康安两步拱手说道:“制台大人公忠体国,一片赤心,可此事实在是风险太大了!
一地总督无令扣押一省军门,往大了说,这可是形同谋反啊!
制台大人虽然最得陛下宠信,但此事还是立刻收手为好!有陛下的信任,大人才能继续忠心为国,要是失了陛下的信任,谈何报国?”
这宋先生还有一句话没有明说,虽然全天下都知道你很可能就是乾隆的儿子,但毕竟只是私生子不是嫡子。
就算是当今的储君,也没有敢这么行事的,还是不要把大清当你家的为好。
福康安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么做风险太大,但就是觉得这天南之地很可能要出事。
这交趾宋王看着就不怀好意,一个汉人,一个安南的明乡人(他以为的),一手握两万西式精锐的汉儿明乡人,他就不想恢复故国吗?就算不恢复故国,他不想夺取两广建立大越国吗?
他甚至想过要在交趾宋王路过广州回交趾的时候将其扣押,而且他也有把握说动满朝文武支持他。
可现在,这交趾宋王很可能是假的,这还扣押个毛线啊?
“制台大人!京城有红翎急使到。”门外的戈什哈高声喊道。
福康安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难道是陛下看出安南国王有假了?
挥了挥手做了个手势,他的戈什哈头子打开门,一个穿着六品武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福制台,下官是八百里加急赶到的,天使估计刚过潮州府!”
“敢问,可是京城出了什么大事?”福康安满怀希望的问道。
“下官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陛下收到驻藏帮办大臣雅满泰,驻藏办事大臣保泰奏报,廓尔喀王巴噶杜尔.沙阿,再次入侵藏地,陛下应该是要招制台大人回京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