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哪一种,我这就去叫人准备!”
叶开突然暴怒起来,有些癫狂的抓住刘先生一阵猛的摇晃!
“没用的,又不是我一人要李少尹的家产,再说了,你要敢行此酷烈毫无人道的刑罚,你舅爷之李家,兵丁一到鸡犬不留!”
“哈哈哈!”叶开大笑三声,“到时候我早已把我舅爷全家接到南洋安顿了!
等我一走,再使人把这打油诗传扬出去,就说是岭南文刀新作,其感于主上好大喜功,弊政丛生,钱粮催缴一日紧似一日,故写诗针砭时弊!
文刀就是刘字,岭南则是地标,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估计很快就会怀疑到他刘先生头上,这等辱骂皇帝的打油诗,那绝对会闹的沸沸扬扬,基本就是天下第一逆案!
到时候,谁也跑不脱,不知道多少人人头落地,多少人全家死光!
“恶鬼,真乃恶鬼也!”刘先生被吓的骂人都快不会了,他猛的起身指着叶开,随后又凄惨的跪下开始哭嚎。
“这位好汉,这位公子,刘某给你磕头赔罪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如何?”
叶开把毛笔拿了起来递给他,“抄完这首诗,抄完了老子送你一场大富贵!
所谓三千亩地,几万两白银算什么?安南北越可有百万亩地,全是上好的水田,你想要多少,老子就给你多少,只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正在这时,黄忠仝回来了,还顶着一身的海腥味,看样子刚上岸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他看见地上的尸体和刘先生只是楞了一下,时候拱了拱手。
“回禀总长,幸不辱命,大辫三所部海匪大多被俘,匪首大辫三顽抗被杀,三条近海桨帆船,两艘被打沉一艘被俘。
然后我们还顺道打沉了福建水师的两条哨船,最后在大辫三的库藏中,搜到了这个东西!”
一块木牌,跟刚刚李家仆人拿给李文新看的那种差不多颜色和大小。
咦!这狗海匪跟总督衙门还有关系?
叶开晃了晃手中的木牌,刘先生则是一脸的惨白!
“原来刘先生还勾结海匪呀,你可别说是孙大人的意思,这是没用的,就算是,孙大人也肯定不会认的,他只会弃车保帅!
现在呢,本公子是真的就只给你一次机会了,你要再敢瞎说,那就请先生在三种酷刑中任选其一吧!”
刘先生脑袋里嗡嗡作响,他现在是真没有退路了,面前的这些贼人,连水师的哨船都敢击沉,杀官兵如同造反,可在他们嘴里完全是轻描淡写的。
大辫三刘先生是知道的,那可是海上的积年悍匪啊,这么轻松就被灭了,眼前这伙人的实力有多可怕,完全超出了刘先生的想象!
那块木牌则是总督大人颁给幕僚便宜行事的令牌,当初大辫三同意听他们调遣,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一块这样的令牌。
当时他们料想大辫三一个海匪就算手中有令牌又如何,所有东西,包括大辫三的父母妻儿都在他们掌握之中,稳妥得很!
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对面的悍匪有了这块令牌,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随后换一个总督幕僚合作,这也是人家说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意思。
“我说,我说,什么都说!”刘先生认栽了,他接过叶开递来的毛笔,温顺的如同灰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