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大事,为何老夫竟然不知道,这逆子在哪?我要问问清楚,问问他怎敢自己乱做主!”
张朝荣显得很愤怒,叶开则冲着阿山点了点头,阿山撩开营帐门口的门帘,张盛名自己就走了进来。
“你这小畜生,这么大的事,怎么敢不跟老子商量,你说,你是不是一时冲动答应的?”
张朝荣冲着走进来的儿子就是一顿猛锤,只不过打他边锤边不停的眨着眼睛!
张盛名脖子一耿,眼睛一瞪,“我已经长大了,这事我能做主了,没什么冲动,我就是想去看看!”
“你他@#¥%……”张朝荣气得一阵阵头晕,各种刺激性的词语激射而出,一看就是老芬芳了!
“叔父大人!何必生气呢,这盛名兄弟志向远大,想跟我去欧罗巴洲见见世面那是好事啊!”叶开贱兮兮的开口了。
张朝荣这个儿子其实是个偏才,他不爱学文,学武也没那个毅力,经商就更没有天赋了,可他却对枪械机关等有着浓厚的兴趣,是个标准的工业狗。
他只跟叶开混了几天,就被叶开口中的那些新奇的未来工业理念,像蒸汽机、蒸汽锤什么的给迷住了,还真不是叶开忽悠,确实是张盛名哭着喊着要跟叶开去欧洲的。
张朝荣恨恨的瞪了叶开一眼,气急败坏的教训起了自己的儿子,可不管他怎么说,张盛名就是不买账,铁了心的要跟叶开去欧洲,这十五六岁的少年叛逆起来,那可不会分什么场合不场合的。
叶开暂时没去管张朝荣而是看向了何喜文,酒醒后的何喜文一脸的郁闷,他这次来除了一个义兄的头衔,什么也没捞到。
不但如此,他昨天喝酒的时候还一时冲动答应再派两百精锐给叶福来,作为他这个晚辈对长辈的孝敬。
好嘛!本来想拉回去的刀盾手没带走,还倒搭上了两百人,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叶开当然知道这位新鲜出炉的义兄有多郁闷,这个时候就该弄点好处给何喜文了,不然光一个结拜兄弟的名头,可牵绊不住这个老江湖。
虽然现在他不能跟叶开翻脸了,但人家给你来个阳奉阴违,嘴巴答应的快,就是不行动,你也没办法不是?
清了清嗓子,叶开对着何喜文说道:“大哥,你马上也要回昆仑岛了,三弟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粮食武器还是有一些的,都是从马来人那缴获来的,大哥不要嫌弃就是!”
何喜文终于来了点精神,能捞一点,总比什么也老不到要好,阿山适时的递上了一张清单,何喜文赶紧接过来一看。
老式火绳枪五百杆,各式燧发枪两百杆,上等火药两万斤,铅子十万发,粮食三十万斤,绢布两百疋,各式农具三千把,都是何喜文最需要的东西。
笑容终于回到了这个手握万人精兵的天地会大佬脸上,“三弟真是有心了,那这些东西大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是大哥应得的,咱们可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还有大事等着你我兄弟去干呢!
而且这些只是这次送给大哥的,从这个月起,大哥还可以和我三伯叶福来商量一下,以后每两月可以从隆盛号调一批物资过去,咱们就以三千两为限如何?”
这就是相当于给何喜文的军饷了,不单是为了让这个义兄心里舒服,还是变相告诉何喜文手下的穷苦兵丁,跟叶家混是有好处的。
这边何喜文喜出望外,那边张朝荣却哭丧着脸,不管他怎么说,儿子张盛名都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一定要跟着叶开去欧洲。
没办法了,张朝荣只能又过来找叶开,“贤侄,你说的那个入天地会是个什么章程?
叔父我想了想,我既是南洋华人,当舍小利为公义,咱们华人还是要抱成团才行!”那张肥肥的胖脸上,一脸的急公好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