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侯十七岁就已经打了如此丰厚的基业,这话可不像是从一个少年英雄口中说出来的,辜某二十有四一事无成,也还心怀期望,叶侯年少,当有更远大的理想才是。”
辜礼欢正色的摇了摇头,“叶侯不要怪辜某交浅言深,这北大年数十万唐人皆赖叶侯为指路明灯,切不可有如此颓丧之心。”
叶开笑了笑,“辜大哥果然是我的之音,可我纵有凌云之志,却难以施展啊!
不过是想让族人剪一剪辫子,都要如此费心劳力,人人都只想着过好日子当老爷,小弟想要寻一二志同道合的人都没有!”
辜礼欢听着叶开若有所指的话,看着叶开明亮的目光,他往前走了一步,“叶侯到底有何雄心,不妨让在下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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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摞包裹好的宣纸被递到了辜礼欢手中,辜礼欢拿起其中的一摞,第一张上面写着历史两个大字,他往第二摞宣纸看去,赫然写着算学二字。
“叶侯这是?这是要开办私塾吗?我去过叶家族学,教书的叶夫子乃是饱学之士,道德文章做的不错呀,虽然只是一介童生,可在这南洋之地,叶侯还想弄来几个秀才公不成?”
“不过是些三百千,学完能识点字,懂点道理而已,辜大哥不妨看看我编的这个。”叶开摇了摇头,示意辜礼欢看一看。
辜礼欢慢慢的打开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首似词非词的句子。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好词!气势磅礴,一股豪气扑面而来!”辜礼欢双手一拍由衷的赞叹了起来。
“没想到叶侯竟然有如此情才,辜某真是佩服,只不过这句况乃国危若累卵,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如今大清朝虽然弊乱重重,贪腐横行,不过还远没到危若累卵的地步。”
这首《知识青年从军歌》是叶开为数不多,记得滚瓜烂熟的歌词,当中的某些词现在用起来当然有点不伦不类的。
叶开还特地把那句‘誓扫倭奴不顾身’改成了‘誓扫东虏不顾身’,不过辜礼欢完全不知道东虏是谁,因为经过快两百年的奴化教育和刻意删改,明末清初的历史已经是面目全非。
“呵呵!”叶开突然冷笑了两声,“我真是没想到,辜大哥这样的天地会豪杰,也会把满清当成自己的祖国?
红旗飘飘,英雄尽招,海外天子,来复大明的誓言,辜大哥可能也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冷笑声中,叶开一把揭开一张布帘子,布帘子后面供奉着一大一小两块牌位。
辜礼欢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块大些的牌位,上面刻着‘大明邵武天子朱聿鐭之灵位’
小一点的牌位则刻着‘大明惠州兵备道叶公铁庵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