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才输完,柳砚振便跟着骂骂咧咧的过来了。
小胖子柳砚振也是熟人了,同样是参与柳铭淇牌局的人。
别看他才今年二十岁,人家的辈分可是“砚”字辈,是跟皇帝同一个辈分的。
不过柳砚振算是隔得比较远了,他的爵位也早就降级到了兴国侯的地步。
“怎么?你也完蛋了?”柳铭贵幸灾乐祸的道。
“我呸,这到底什么地方啊,真邪了门了!”小胖子怒道:“我本来开始赢了二百多两银子的,结果刚才那一把,我看牌的AKQ金顺,却被他闷牌的同花给吃了,几百两银子输了个精光!太气人了!”
柳铭淇皱起眉头,问了一句:“是赌场的庄家吗?”
柳砚振摇头:“不是,就一个参局的赌徒,这家伙刚才看不出多厉害,结果这一把真是走了狗屎运!”
少年心中疑惑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陪着他们继续转悠。
结果很快的,第三个输光的家伙也凑到了他们的跟前。
柳昱函也不说话,只是叹着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看他这样都晓得,已经是被掏空了荷包的表现。
柳昱函长得比较干瘦,也是第一届扎金花牌局的参与者。
不过和柳砚振相反,这家伙今年二十四岁了,辈分却比柳铭淇还小一辈,属于是“昱”字辈的。
柳铭淇问他,“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你也遇到冤家牌了?”
“怎么不是!”
柳昱函忿忿不平的道:“那家伙本来都输给我三把了,但最后一把硬是闷开了三张7,把我的三张5的豹子吃了!这难道是上天告诉我,襄阳城不是我的福地吗?”
“那可不一定。”
柳铭淇冷哼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觉得这家赌坊有古怪。”
“古怪?”柳铭贵反应最快,“难道他们出老千?”
“不会吧,这牌都是赌场的荷官们发的,而且都洗牌了之后切牌再发的,和你之前做的一样,怎么作弊出千啊?”小胖子有点不信。
“出千的方式太多了。”柳铭淇说道,“你们这些没有看过千王之王、胜者为王、赌神的渣渣,自然不晓得。”
大家:“!?”
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柳铭淇也没有跟他们解释,非要解释的话,需要拿一台电视机过来才行。
他对柳昱函道,“你带我去你的那一桌,我来瞧瞧。”
“好!”
柳昱函精神一振,连忙带着柳铭淇就过去了。
他的那张台子围着的人特别多,几人都是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
柳昱函小声的对柳铭淇道,“就是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中年瘦子。”
少年一瞧,这个中年瘦子坐在了荷官的下手,也就是说,荷官第一张牌必然会发给他。
此时这张台子一共坐了八个人,但这不是一副牌的极限,理论上可以十八个人一起玩扎金花。
现在柳铭淇面前的这个人正在看牌。
他们的牌制作得还算比较精良,用软硬相间的纸张做成,折叠几下并不会就折出印子。
从弹性上来说,已经比当初的柳铭淇做得好了。
不过柳铭淇还是从牌面上看出了有点熟悉的感觉。
当初被抓的时候,那几副备用的牌谁顺手摸走了?
指不定就是那些牌流落到民间,从而引发了他们的模仿制造。
思绪一晃而过。
柳铭淇身边的人拿了一对A,还有一个9。
这一局台上只剩下了三个人。
柳铭淇面前的年轻男子,以及他右侧的一个白发老人,还有对面的那个中年瘦子。
桌子中间有一堆的碎银,还有碎金子,恐怕总额不下一百两银子。
白发老人的牌不知道,但他明显是看过了。
唯有中年瘦子不大一样,他双手都在台下揣着,似乎又没有看牌。
“老孔,我加二十两,你还不看牌吗?”年轻人慢悠悠的道,“别说是我了,说不定老余都能把你给吃了。”
“不用了。”
中年瘦子老孔傲然的道:“我有信心的时候,基本上不看牌。”
“但你又不是每次都赢啊。”白发老人老余笑了笑,“我也跟二十两,我看小王的,我们走一家,最后和你决斗吧!”
年轻人把自己的牌递给了老余,老余看了一下就放到了桌子中间去。
这便是代表老余的牌比对子大,至少应该是顺子。
旁边的人不觉一阵叹息。
像是这样的一局牌发下来,一般来说一对A不小了,却还是被吃掉了。
显然是有钱人的年轻人倒没有什么遗憾,抱着双臂看着剩下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