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鸳鸯来报,说是铺面上的账似乎有些出入。有些许药材的进价本不贵,可是掌柜的一倒手却是高出其他铺面价格。这中间的利润与记录的数字相看,似乎并不对的上号。
鸳鸯直言怀疑尤掌柜中饱私囊,静姝只要她按兵不动,且当不知晓便是。
听静姝这样说,尤掌柜一脸冒汗,勉强笑道:“东家这话说的,可真跟千斤重似的呢。不敢说要居功,可是我这些年在千芝堂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敢当着东家的面起誓,若是有半点瞒天过海的心思,出门立马就被雷给劈死。”
闻言,静姝笑着摆了摆手:“这话言重了,你要是去了,我这铺面还能请谁来管?”
尤掌柜哭丧着脸:“也不是我非要跟您较真,是这些年跟东家相处下来,我还不知晓您的脾气么?我想东家也是知道我的,算不上多能干,可是对您忠心是在的。凭东家这聪慧劲儿,要是个男儿身,早就在朝廷做官了,又何必在这儿做生意呢?”
静姝扯了扯嘴角:“账目你再去好好理一遍,我晚些时候再来过目。”
话到这里,静姝便不再继续往下说。她径自起了身,走到柜台边上,一排排地沿着货架细细看着。
千芝堂是药铺,那自然是做药材生意为主的。这包药材用的纸张也是用的固定的货色,突然看架子旁多了一些花里胡哨的包装纸,静姝的眉头又禁不住蹙起。
她指着一张带有芙蓉样式的纸张问掌柜道:“咱们铺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漂亮的纸了?也不曾听你报过此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