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皱了皱眉头，“错二十个以内的举个手啷。”

这回举起的手臂倒多了起来。

老师的表情愈发冷，白灿坐在下面心也慢慢跟着凉了。

“错了三十个以上的站起来给我看看。”

白灿屏住呼吸，一眼不发地站了起来，面容平静，内心视死如归。

老师先是朝另一边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然后转过头一下子就看了白灿，“白灿，你错了多少个。”

“35个。”白灿说出这几个字，简直就像是从嘴里憋出来的。

一旁的喻小飞非常快乐的坐在下面，她运气好得很，居然就错了28个，堪堪没落入30之列。

喻小飞一听白灿说“35个”，那拼命想憋出笑容的样子，白灿就算没看到也能猜得出来。

“你看看班上有几个人错这么多，”白灿顺着老师的话，往四周看了一眼，心中就纳闷了，班上向来有两个人可以说是常年垫底，一个男生，一个女生，男的叫季兴义，女的叫朱慧，奇了怪了，朱慧站着，这个季兴义怎么可能没错三十个，白灿严重怀疑有黑幕。

不过现在也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语文老师生气地说道：“按你平时的成绩，错这么多就不应该，你下课写一封检讨，交到我办公室来。”

下课铃不知不觉已经响过了，语文老师拿着试卷，踩着高跟鞋走出教室门。

白灿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坐到了位子上，认命地从书桌里掏出一个本子，随便撕下一张空白纸，在其首行的中间写下“检讨书”三个大字。

一旁的喻小飞，脸上似笑非笑，伸出手指戳了戳白灿，“你没事吧？”

白灿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冷哼了一声，“你以后再也别想抄我的作业！”

“不要嘛！”喻小飞立刻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抓住白灿的手臂左右摇晃，“白菜儿，你最好了！”

白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把我的手放开，我要写检讨。”

喻小飞讪讪地放开手，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位子上。

白灿奋笔疾书，不过才一个被占用了差不多的课间休息，白灿也没法写完，不过总算赶在最后一堂晚自修之前写完了。

白灿拿着检讨书忐忑地走进办公室，“老师，我检讨写好了。”白灿低头看着，发现老师居然在看小说，而且一目十行看得非常快。

“放在桌上吧。”老师头也没抬，飞快地在手机上滑过一页密密麻麻的字。

白灿放在检讨，回教室的路上，表情略显怪异。

经过这次事件后，白灿照旧有时还是把作业给喻小飞抄，也有的时候是喻小飞自己写，毕竟班主任在课上说过，就凭他这么多年来批改作业的经验，是不是抄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抄的作业字迹都是连在一起的，尤其错得一模一样，不是铁定有鬼。

转眼一年春夏秋冬过，白灿也从最初对寄宿生活的兴奋变为麻木，学习只会越来越艰难，她时常会思考的一个问题，现在学的这些对以后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能直接从现在开始就学上一门技术，然后以后靠技术养活自己就好了，尤其是数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公式除了应付现在的考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