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的这么狠,倒是让杨嗣昌他脸上一红,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话,杨嗣昌他的文章出众,但是如果让他跟人斗嘴狡辩,还真不是对手,他杨嗣昌从来就不是擅长诡辩辩的人。
杨嗣昌就知道一点,铁算盘这般的告诉他,肯定其中大有猫腻,如果他不听从,一脚踩进去的话,只怕就会踩到了坑里面去,对方的态度很明确,你要么就拿走,要么他们就拉走,眼见他就要下不了台。
正当杨嗣昌十分尴尬,下不了台的时候,许建强突然间插手了,他道:“古人云:亲兄弟,明算账,银两过手,当面清点,离台概不负责,这是行规,谈不上信任与不信任,怀疑与不怀疑,当面点清就好。”
许建强说了这句话,就等于给杨嗣昌一个下驴的坡,他十分高兴,向对方拱了拱手,他说道:“正是如此,谈不上信不信任,只是当面点清而已。”
高读书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银两有多少,他也认为对方应该是知情识趣的人,居然像个二愣子一样,坚持要当面的点清,还不依不饶。
高读书他对杨嗣昌道:“杨大人,借一步说话。”
他借这一步说话,就是要告诉对方,这一笔钱是怎么被分润掉的,有多少的大佬,从中分润好处,你不依不饶,就是跟这些大佬们作对,你还要不要在朝廷上混?
当然这些是不能公开说的,让对方知道你有多少大佬从中分得好处,以杨嗣昌之能,他也都不敢再怎么样,只能够吃了这哑巴亏。
杨嗣昌对于官场上的歪歪道还是非常了解和清楚的,对方这么说,就是要私下威胁他,他就感到为难,如果一旦接受威胁,这些士兵们可就不都不同意了,如果不依不饶,对方拿出这些大佬来,也能把他杨嗣昌给搞死,他左右为难。
这时候谁也料想不到的阉人许建强,他再次的一声冷笑,他说道:“为什么要进一步说话,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高读书看见许建强这太监,始终不依不饶,始终针对着他,他是显得非常的不爽了,他冷冷的说道:“许太监,这关你什么事。”
现在朝中太监,可是非常的不得宠,非常的没有权利,没有地位,在这些文臣的眼中,就像是奴才一般,就连他们的太监头子王承恩,都不敢在这些文臣面前大声说话,更不用说他一个不着调的新来的东厂提督了。
如果是平时,高读书还会顾存着官场上,官员们的体面,不会对对方大声喝骂,但是对方可是对他不依不饶,令他下不了台,就要当众出丑,所以他才会对对方严词痛斥。
许建强今天就是为了闹事而来,肯定就不会被对方的几句话而退缩,他说道:“是不是因为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说白了就是这五十万两银子,根本就不够,你怕人点,一点就出丑了,对不对。”
高读书脸色大变,他衣袖一甩,他说道:“本官什么身份?懒得跟你这种无耻的阉人说话。”
高读书他肯定不是蠢人,对方这一说,他就知道对方故意挑事而来,但是对于这些太监和东厂的走狗,他根本就不怕,我不甩你,你还能奈我何?
以前的东厂和锦衣卫,要抓这些朝中的官员和大臣们,说捉就捉了,但是到了这几十年,他们可是被朝中的大臣收拾的很惨,可以说被整个朝廷群起而攻之,狠狠的修理,狠狠地整顿,以至锦衣卫和东厂要抓这些当官的,没有驾帖,就绝对不准抓人,否则就是违法的,整个官场都会反抗。
而这一个驾帖,可不是他们自己可以发去的,而是必须要刑部和都察院签字用印。
可以这般的说,刑部和都察院,绝对不会签字。
当然这只是针对官员和士大夫们,如果是普通的百姓,东厂和锦衣卫还是说抓就抓了,他们是真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是皇帝的走狗爪牙,一定的威风和权利,还是要有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子,这些当官的,根本就不怕东厂和锦衣卫的人。
高读书他不爽了以后,直接的就甩手而去,就不屌对方的人,他的态度很明显,我都懒得跟你说话,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当然他也怕被查,不过他也都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这件事,虽然他只是牵头的,拿了大头,但是这些钱可是分润给了许多当官的和朝中的大佬,就连他许建强都拿了一万两,他还能把自己也都抓进去不成?
如果要查这件事的话,半个朝廷的官员都被查到,半个朝廷都瘫痪了,估计就连皇帝查了,他也都不太敢查,而是不了了之。
谁知道许建强他就是不依不饶,他看着对方,一声冷笑,他说道:“今天的事情,你必须当面说清楚,将银子点清楚,否则谁也不准走。”
高高读书脸色大变,他大声说道:“你一个太监,算什么东西,还敢管本官的事情不成?难道你想学魏忠贤当九千岁,目无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