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么大佬都插手了,就连漕帅都派人来了,肯定就要重新分配了,他高望一个扬州知府就想拿三成,这是不可能的,你一个知府都拿了三成,这该叫总兵刘布、总督巡抚朱大典他们拿多少?
既然吴富贵抢先表了态,其他人也都纷纷表了态,既然刘布都表示按规矩要三成,作为凤阳府一带的二号人物,他也就是是要了一成,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多叫,只能够纷纷的降低了报价,每个人都按比例说了自己要的份额,就连作为漕运总督朱大典他的私人代表他也是报了1.5成而已,这就让高望的代表高三他十分的狼狈了,这也显得高望他的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
但是高三他只是高望手下的一条狗腿子而已,只能够为他办事,不能代表他做出任何的决定,如果是一百几十辆银子的事情,他可以一言而决,要知道现在每认购一份份额,可就是几百万或者上百万两的,他如何敢替知府大人答应?所以他也显得狼狈,马上就派人回去请知府大人来,只有知府大人来了才能够定夺。
高望他正在自家后院里面读书,他有个规矩,那就是到了下午申时(13一15点)以后,就不处理正事,而是专心的读书,实际上他所谓的读书,其实就是在后院里面享乐,主要就是陪着他重金买来的几位扬州瘦马,花天酒地,尽情享乐,他最烦就是别人这时候来找他,如果是比他权势他高的,他无可奈何,如果是他的手下们不识时务去来找他,他就会勃然大怒,恨不得一个酒杯就砸过去。
当高望他听到下人们传来消息了以后,他才知道事关重大,只好马上的赶去了丽春院。
要知道高望他毕竟是知府,他上次他是借着招呼刘布的名义,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丽春院,平时他还是比较少去的,所谓少去,其实就是他没有亮开他的身份,只是换上便服,低调的来去,谁不知道这一位知府最是好色,每每来了新的姑娘,往往都由他来开包,每一年花在这里的银子,可是不比那几位盐商少。
进入了田老虎、吴富贵他们所在的院子,高望他抬头一看,就看见了扬州的几位爷都来了,这里权贵人物都在这里了,他们应该是商量应该怎么分猪肉的,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是把猪肉给分了。
高三他作为高组的狗腿子,他一直是在门口等着,所以他马上就跟高望说明了这件事情,高望他非常的生气,他好不容易才抢先出手,逮住了田老虎要了三成,现在就显得尴尬了,就连人家总督和总兵只需要一成或一成而已,自己却要三成,根本都不够分,这吃相有点难看了。
但是他也不顾得自己吃相难看,要知道他这可是上千万两银子,每一成就意味着是好大一笔银子,是他当官几年都贪不来的,他原本想着当官就得学李三才,荣休的时候贪个几百万,就可以尽情的享乐,尽情的享受了。
人家李三才那是漕运总督,管着北方几个省的漕粮,才可以贪了这么多钱,他小小一个扬州知府,想贪这么多钱,估计是有点难度,但是他还是以此为目标的,这一次是他最接近目标的时候,但是却出了这么多人想从他嘴里面夺食的人,这令他十分的愤怒,十分的不爽。
如果是几个盐商来了,他多半就会几个耳光子打过去,什么货色?居然敢跟老子抢,但是这里可是有巡抚朱大典的代表,也有总兵刘布的代表他可不敢乱来。
巡抚朱大典现在还在还在凤阳跟总督洪承畴在耍太极,在那里闹着,但是刘布可就是一个实权的人物,他现在驻军在附近的州府,附近的州府都在他的统治之下,他可是一个十分牛逼的人,要知道刘布他虽然没有在官场之上高调,也都没有在扬州城里高调的张扬,更不会像那些盐商们做事如此的高调,如此的张扬,但是高望却知道对方十分的牛逼十分的厉害。
刘布他才是真正闷声大发财的人,他命令他的部队进驻了各处地方以后,控制了这里,进驻关卡和要塞,无论谁从这里过,都得向他交钱,如果不给他好处,你想获得他的认可,这就是不可能的了。
扬州附近内是有几批山贼和土匪的,这些人持强凌弱,为祸一方,知府他都非常头痛,但是现在这些人的人头一一都挂在了扬州城的城门口,刘布他坐镇扬州,虽然没有高调张扬,但是却做出了许多狠事来,令每个知道行情的人都知道,这也是一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