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元他肯定不敢跟袁可立相比。
这种相比是各个方面的,别的不说,光是袁可立高中进士的年份就不是他可比的,万历十七年进士,就连他座师周延儒(万历二十一年)那时还没有中举呢?
对方可是进入登州名宦祠接受供奉的人,而他陈应元,地方上的人已经放话了,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了。
在地方官员的眼里,双方的差距是天和地的,一个是最优秀的登莱巡抚,一个就是最差劲的。
至于说袁可立比他厉害百倍,这倒是不见得。
在袁可立掌管登莱镇之时,这里还没有发生过吴兵变,算是处于最为精锐和强盛的时候。
另外就是那时候是天启朝,朝廷对于登莱镇是极其的重视,他们往这里调拨了大量的精兵猛将,调来了大量的钱粮,这才造就了登莱镇的强大,因为那时候他们可是真真正正的把登莱镇打造成为对抗建奴的重镇之一,他们的军队从这里出发前往辽南各地各岛,确实是是实实在在的牵制到建奴。
但是随着广宁的丢失和整个关外的丢失以后,大明在关外简直就是让建奴压着来打,整个关外的地方都丢失了,建奴的兵锋直抵锦州,宁远一带。
大明在关外的地盘只剩下一个辽西走廊了,登莱镇也失去了其设立的意义。
大明在跟建奴对抗之中,算是让建奴压着来打,根本就不敢提主动进攻两个字,所以说登镇的地位也就直线的下降。
登莱镇没有了战略的位置以后,朝廷往他这里派送的钱粮,调遣的兵力也就少,这也就造就了他的衰落,更加上吴桥兵变以后,朝廷就更不看不上眼了,反而觉得这里像一个包袱,像一个累赘一样,调往这里的资源,那就更加的少了,试问在这种情况之下,陈应元他能做什么?
朝廷的不支持就算他像是刘家一样有钱,富甲一方,也做不出事来。
结果就令他好像是在火上烤一样,上面的人看他不顺眼,认为他无所作为,下面的人也都看她不顺眼,认为她没有根基,庸碌无为,没有能耐。
但是现在看来手上有了刘远桥、郑芝豹两员大将以后,他们有财力也有精力,如果能利用好他们,说不定就可以在此位置上做出一番事业来。
陈应元看见了郑芝豹他带来了强大的舰队以后,同时也看来了肖宁的一千家丁以后,他就认为登州的实力正在逐步的恢复,如果他们运用的好,说不定可以主动的在海上发起进攻,攻扰辽南地区,让辽镇重新发挥作用。
只要登莱镇有能力对辽南地区发动袭击,牵制建奴,他这一位登莱巡抚就有所作为了,朝廷也就不会讨论把它撤掉了。
陈应元想到这里,他就十分高兴,他就向郑芝豹要求,把这一次战斗做一个战报上来给他,方便他写奏折,为地方请功。
郑芝豹道:“战报很快就会有,不过我们很多伤亡数据都在统计之中,估计最快也要后天才能交出来,主要就是我们使用大炮袭击,炸死了许多建奴,但是没有尸体,没有首级很不好说话,估计朝廷不会承认,所以说这一块很不好判定。”
大明也是通过斩首算军功的,你要说你砍死了多少个敌人,没人信,要人信,很简单,那就是把脑袋拿来,这有说服力了,否则每个边将都吹牛说我杀了多少多少的敌人,只是敌人越杀越多,都杀了上百万了,但是敌人也就是建奴,现在也都逐步的打到了长城之外来了。
陈应元他说道:“越快越好,本官为诸君请功。”
郑芝豹道:“末将遵命。”
陈应元他显得十分高兴,他说道:“本官为诸位将官摆下了酒席,就去欢快畅饮吧?”
郑芝豹他说道:“只有将官们的?士兵们的呢?”
陈应元他道:“士兵们的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士兵们的赏格,必须等朝廷的奖赏下来了,才有得表示,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是立有功劳的,本官一定会一一的列明,为你们争取来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