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昔日我与文则曾并肩作战,某愿往说之。”曹休起身说道。
曹操点头说道:“文烈此去要小心。”
“必不负丞相所托。”曹休抱拳说道。
“毕竟已经过去十年,能否说动于文则难以预料,然那张郃又是何人?诸位有谁可知其详?”曹操又问道。
大帐内沉沦片刻后,一个角落里的虬髯将军站起身来,众人一看是官渡降将高览。
高览徐徐说道:“丞相,那张郃,字儁乂,是河间鄚人,原是冀州牧韩馥的军司马,韩馥出让冀州之后与沮授等人归于袁绍,出任校尉之职,后来不知为何说要辞官还乡,应该不是袁熙的部将。”
“不是袁熙的部将,那必然是时迁的部将,子奂你曾与之同僚,可知此人用兵如何?”曹操又问道。
“因其为韩馥旧臣,所以在袁绍处不太受重用,所以其用兵某不知也。”高览回道。
这时许褚嚷嚷道:“既然是无名鼠辈何足道哉,主公可分兵五千与我,待我去斩了张郃的首级。”
曹操笑而不语,许褚勇力是有,但是这统兵的能力还是有待商榷,遂道:“咱们先休整一晚,待文烈趁夜去见于禁,如若失败再考虑阻击张郃之法。”
夜里,曹休带了随行十余骑北行,在离于禁兵营二十里开外就被游骑发现。
游骑斥候见曹休仪表不俗,遂把他带回营中面见主将于禁。
于禁一看到曹休心中已知其意,但他在辽东多年政治觉悟高,又深得杨林和时迁的器重,怎么可能会轻易变节。
“十数年不见,文则已经成了领军大将了,看来是丞相薄待了你?”曹休戏谑道。
于禁正色说道:“当初我在曹丞相帐下也敢效死命,但现在咱们各为其主,文烈来意我已知晓,你还是请回吧。”
“自古烈女嫁一夫,忠诚不仕二主,将军何必率众重归于丞相帐下?我以性命担保,你在这里拥有的,丞相那边一定也有。”曹休劝道。
“不瞒文烈,我主时将军拥有的东西,丞相那里还真没有。”于禁大笑道。
这厮还真是归了辽东,曹休心中有那么一丝不爽道:“丞相挟天子以令不臣,官爵富贵尤为易也,咱们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后人吗?”
于禁回答道:“爵禄官位都是些身外之物,若换一个皇帝那些东西很快就没了,知识才是后人们能长期富贵的根本,而且辽东的富庶已可敌天下。”
“知识?许都的大儒圣贤多的是,辽东苦寒之地又能有什么?”曹休嘲笑道。
于禁道:“夏虫不可语冰,文烈将军若有机会,不妨去辽东见见世面,你所谓的大儒圣贤,到了辽东也不过蒙童而已...”
曹休见于禁不为所动,心说这辽东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文则若是担忧家眷,丞相到了许都再给你安排皇亲贵胄之女如何?”
“哈哈哈,文烈以我何人也?麻烦你回告丞相,于文则为报昔日恩情,所以今夜才没去劫营,明日交战我再退让一合算是两清了。”
你让丞相?曹休被送走时不禁发笑,这厮一定是疯了,居然敢和丞相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