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道:“此计虽妙,但我们现在不足三万兵马,若分兵去取蓟州,万一耶律得重舍了和田县,随后与蓟州守军两面夹击,我们所分之兵岂不是会陷入险地?不妥不妥。”
燕青也道:“从昨夜之战可以看出,那辽人悍勇无比,如今对方有两万人马,我们若再分兵而行,必然被对方蚕食掉。”
石秀听完却道:“若分重兵自是不妥,但我与杨雄、石秀、杨林、时迁带本部兵马而去,不过两千余人,不会影响大局,但如果侥幸能偷袭成功,也算哥哥大功一件。”
卢俊义一听,你这几个家伙是嫌我碍手碍脚,要自己单干啊?但昨晚他所见所闻,又生起一丝希望,没准这些家伙真能偷鸡呢?
“此去凶险?你们可想好了?”卢俊义决定给这些人一个机会,自己还真没信心能大败耶律得重。
石秀抱拳答道:“小弟与杨雄、时迁对蓟州颇熟,愿为哥哥分忧。”
卢俊义听完答应下来,命石秀、杨雄、杨林、时迁四人带所部兵马去偷袭蓟州,自己则领剩余兵马去和田与耶律得重对峙。
临行前,时迁又向卢俊义要了一人,金毛犬段景住,卢俊义听后很爽朗地答应了,这狗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完全就是一个摸鱼的角色。
卢俊义整顿兵马来取和田县,探马早就报与耶律得重知晓,这厮昨夜混战失了幼子懊恼不已,遂收起了轻视之心,在和田县等梁山军来。
天山勇进言道:“探子说贼军有两千余人往蓟州去了,是否要派兵追赶?”
耶律得重摇头说道:“此必是卢俊义调虎离山之计,区区小计我能上当?两千余人算什么?蓟州城坚,就是万人去攻,急切之间也拿不下,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话说时迁等人绕路南行,路过昨夜混战场地,时迁叫人收捡了些辽兵衣甲、战旗。
进军途中,这厮坐一个板车上缝缝补补。
陈丽卿与刘慧娘窃窃私语道:“你说师兄这是在干嘛?怎么做起女人的活儿来了?”
刘慧娘道:“我虽有一双慧眼能识人,但你这位时迁,我真的看不透。”
陈丽卿瞪了她一眼,“什么我的时迁?他是我掌门师兄。”
“这段日子我看你在他面前脾气收敛了很多呢,这么急想给人家做小了?”刘慧娘笑道。
“呸,什么做小,不是史文恭那厮说好好表现,师兄才给传授门派武艺吗?我这是卧薪尝胆。”
刘慧娘笑笑没说话,心道这时迁说有办法能够赚开城门,也不知这厮用什么计谋,难道能比我刘慧娘还聪明?
当然,咱们时迁不但聪明,还会易容术,还会仿造术,这厮一路上都在搞这两样东西。
昨日阵前,时迁远远看见耶律四兄弟的外貌和装扮,这厮用沿路收集的辽人衣甲,赶制了一套耶律宗霖的衣甲,又在军中找了个与耶律宗霖年纪相仿的少年。
那少年还是个老熟人,陈桥驿被时迁救下的燕玄,经过时迁的易容,这厮几可乱真。
刘慧娘在旁看得神乎其技,心中已经明白时迁要怎么做了,心道你当这个盗圣,绝了。
快到蓟州时,时迁叫人换上辽兵的衣甲走在队伍前方,队伍后方打着几面破破烂烂的旗帜,上面隐约可见耶律二字。
来到城下,杨雄、石秀、时迁都有些感慨。
出门几年后,终于又回到大家梦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