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厢官,年长的叫高通,年少者曹冰,皆谗佞之徒,贪爱贿赂的人。两人克扣后的御酒、赐肉自是不太够分,惹来许多怨怼之言。
话说梁山招安时走了的两千军卒,宋江登记照册在陈桥驿共聚兵五万,高通负责分发酒肉,曹冰则与柴进办理接收手续。
这五万人中免不得有性烈之辈,眼看酒只半瓶,肉只十两,其中一少年军校指著厢官高通骂道:“都是你这等好利之徒,坏了朝廷恩赏!”
高通仗着自己为中书官员,本就对梁山贼寇不屑,喝道:“我怎的是好利之徒?你这厮竟然辱没上官?”
那少年军校争辩道:“皇帝赐俺一瓶酒,一斤肉,你都克减,你自己看看这有多少?”
高通冷笑道:“我说够就是够?当了朝廷的官怎么还跟贼似的?不懂规矩。”
军校听后怒道:“你说什么?”
高通见那军校反敢动怒,大骂道:“你们这剐不尽,杀不绝的贼,梁山泊反性尚不改!”
军校听后大怒,遂把那御酒赐肉,都扔到了高通的脸上。
高通拔掉脸上油脂,指着那军校喝道:“给我捉下这个泼贼!”
那军校就团牌边掣出刀来。
高通见状冷笑道:“腌脏草寇,莫非你还敢杀我?这里可不是梁山泊。”
军校道:“俺在梁山泊时,强似你这种汉子,被我杀了何止万千,象你这等贼官,爷爷杀了不亏。”
说罢,军校一刀挥去,正中高通面门,鲜血如注喷涌而出。
军校见那厮倒下去仍在挣扎,他又走过去补了几刀方才解恨。
旁边的军卒见了哄作鸟兽散,现在加入朝廷官军,多少都失去了些野性,早有人飞身去找宋江报信。
宋江听后大惊失色,一旁的曹冰如遭雷击,怯声问道:“宋先锋可要杀我灭口?”
宋江听后当头就拜,说道:“此必是军卒私人行为,与梁山军马五官,上差但坐片刻,宋某即刻去军前查看。”
于是宋江吴用急忙赶赴事发地,走前还留吕方、郭盛保护曹冰。
两人走到半路石秀来报,杀人者乃他手下小校燕玄,此人才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年龄,哀求宋江饶其性命。
宋江还未说话,吴用说道:“朝廷许多大臣对我梁山义士本就不喜,今又做得这件祸事,正中了奸人下怀,只可先把那军校斩首号令,一面申复省院勒兵听罪。
可令戴宗、燕青悄悄进城,备细告知宿太尉,烦他预先奏知委屈,令中书省院谗害不得,方保无事。”
石秀义气,听到此处仿佛天都塌了,这时宋江说道:“当初梁山斩李逵时,我也万般不舍,今番不可能为了一小校,害了梁山所有人。”
宋江说罢与吴用飞马往陈桥驿边赶去,石秀看着两人背影,突然想起时迁来。
时迁没有去接御酒、赐肉,此时正在营中小憩。
哔哔,支线任务发布,营救陈桥驿小卒,任务奖励丹药区兑换币两枚。
提示音刚完,石秀就来了,略加叙述时迁就知道了其中细节,按原攻略宋江的确在陈桥驿杀了个小卒立威。
两人话不多说,直奔事发地点,到的时候,宋江吴用都已经叫人准备好了缢绳,歪脖子树也选好了,只等厢官曹冰前来观刑。
时迁上前说道:“公明哥哥,军师,临阵斩将于军不利,请三思啊。”
宋江知道这厮与石秀关系非同,他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冷道:“经过铁牛之事,汝当知大局为重,你和石秀兄弟走吧。”
石秀听得心中拔凉,大手攥紧了时迁的衣襟。
时迁又道:“哥哥,若我能说通另一位厢官,可否先饶下小校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