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就上床继续睡，晃晃悠悠的，你是老板，谁还敢说你不成？”

傅染吐了泡沫水，叹了口气，扒着眼皮照着镜子，她脸色果然也不太好，“我中午在那里睡会。”

盛南辞拿了毛巾替她擦了唇角的泡沫，“随你。”

放了毛巾，他立在傅染面前，轻咳一声，眼尾挑出醉人的弧度，噙起抹笑，幽幽的声音传来，冷意乱窜。

“傅染，你一夜没睡，心里是惦记着季珩呢？还是惦记其他什么？”他仿若随口，手指不经意抚摸她的发，鬓角的一缕发丝被他绕在指尖把玩。

傅染面色不好，有些憔悴，听了这话当即皱眉，“我没有。”

“没有最好，好好休息，再睡不着我不介意拉着你做点别的运动。”

“盛南辞，你能不能别再提季珩？”她心里一阵累，一阵不舒服，季珩的事她想告一段落，他却转头又提。

盛南辞望着她累色的脸，她说不提季珩，想让这件事过去，她也解释过，也疏远过，盛南辞知道她无意，说再多只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累赘和隔阂。

傅染没等到他的回答，只是刚梳好的毛被盛南辞一阵抚摸揉搓，像是撸狗一样，傅染抬手要揍他，被他躲开了。

楼下张妈训诫一个佣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傅染耳朵里，女孩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站在那不动，低头挨训，有几分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