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睡得不安稳,眼皮颤动,带着卷翘的睫毛也扑闪,唇色死白,就在不久前,他在舞池中央的台子上俯视着她,她的唇极粉嫩,嘟嘟的,软软的,不像此刻,白的几近透明。
盛南辞打了电话给阿七,叫阿七守着,醒了就告诉他。
一觉睡到自然醒,傅染拿了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等了没多久,流失的记忆才慢慢回笼,昨天她喝醉了,依稀记得是盛南辞抱她来的医院。
病房里空荡荡的,想来也是,那种男人怎么可能守着她一晚上?
昨天一过,傅染对盛南辞不抱有任何希望,这种人,怎么可能奢求他对你有丝毫的体谅?她昨晚去寂野接他,本是抱着缓和关系的态度去的,然而事实是,他联合他的朋友一起羞辱她。
头还是有点痛,那杯酒的厉害盛南辞没有夸大,到现在她也没有完全缓和。
她必须开始创办她自己的工作室,做她自己的事,尽量让自己忙起来,才能让盛南辞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阿七在门外守着,傅染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拦,拨通了盛南辞的电话。
“走了?”
“嗯,刚才走的。”
“你没拦着?”
“没有。”
盛南辞挂了电话,随后又拨通傅染的手机。
傅染没接,拒接了两次。
盛南辞两次都没打通,还是被瞬间挂断的,这是盛二少第一次被人连续两次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