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傅染和盛南辞刚从医院离开,老太太睡在床上,黑洞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窗外下着雪,白茫茫的,她不能看,一看就晕眩。睡不着,她坐起身,望了一眼旁边的床铺,空空的。
护工不在床上,大概是去了厕所。
走廊有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嘈杂,深夜,总是让睡不着的人想起一些悲伤的事情来。
床头是盛政先的照片,离得有些远,老太太伸手去拿,半个身子出了床,右手一下发麻没撑住,老太太整个人从床上翻了下去,头磕在床头柜上,“咚”的一声重响。
老太太被推进了急救室。
盛南辞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傅染跟着醒了,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家门。
深夜,路上没什么行人,盛南辞开的飞快,几乎没有停留。
等到医院的时候,护工已经不见了人影,东西也收拾了干净,已经跑路了。
急救室外,傅染靠在盛南辞怀里,长发披肩,眼眶泛红湿润,走廊一阵阵寒风,寂静的可怕,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盛南辞,奶奶不会有事的是吗?”
盛南辞担忧的面容明显,却仍旧安慰她,“奶奶身体健朗,没事的。”
祸这种东西,从来不单行,古人诚不欺世人。
柏医生出来的时候拍了拍盛南辞的后背,“高血压,不能受刺激,那一下磕的太重了,发现的也不及时,南辞,叔叔尽力了,节哀。”
这样短的时间内,盛家先后去了两人,这一次别说盛南辞,就连傅染也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