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慈醒来后,还不知道盛流年来过,反而在拐角处听到两个佣人谈话,家长里短的,迷迷糊糊听到盛流年的名字,她愕然,“你们刚才说什么?谁要我们搬出去?”
“盛,盛夫人,是大少爷,二少回来的时候,我们两个赶巧从后门进了杂物室拿东西,碰巧听到了大少说山庄现在是他的...”
“这?是真的?”
那两个妇女点点头,梁慈身形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原本悲伤过度使她看起来气色虚弱,听到这个噩耗,更让她接受无能,住了那么久的家,凭什么让她说搬走就搬走?
盛南辞和傅染在东苑沙发上坐着,傅染躺在他腿上,电视里播放着综艺节目。
外面天寒地冻,里头,暖气氤氲,薄薄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山庄没了,无所谓,即使这里承载着他年幼的记忆,但要是身边有着一个相伴一生的人,到哪都是家。
他弯下腰身,亲亲她的额头,“盛太太,陪我一辈子好不好?”
她闷声,“嗯。”
盛南辞笑笑,把她抱起叉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的姿势,“宝贝,我现在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心间总是空荡荡的,害怕你也离我而去,你说,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傅染看着他,盛政先的去世以及明显偏心的遗嘱让他原本邪肆不羁的俊脸上多了几分成熟,这种失去同样换来的还有不自信,如今,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分崩离析,甚至要以被驱赶的方式离开,他的支撑点只剩下傅染。
小女人安慰似的捧着他的脸,对着那两叶唇瓣献上一个轻吻,而后仰面,轻声道:“你别厌烦之后赶我走就行。”
他满足的笑笑,“你那么好,我不会厌烦你,我只怕你厌烦我,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