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向健康,只是失去儿子的打击太大,血压高,气血虚,躺在床上吃喝都不方便。
这些天傅染一直往医院跑,MG下季度的设计已经交给了宋爱,她这一待,经常是一整个白天,老太太对她有恩,因此她照顾的也很细心。
“奶奶,您今天怎么样?”放下保温壶,盛了一碗粥,老太太白发苍苍,眉间不见往日的开明。
“好多了,乖孩子,给我自己来就好了。”
傅染把粥递给老太太,而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聊着。
“南辞呢?”
“在公司忙,等他不忙了,我叫他来见见您。”
“不用,好孩子,你也不要总往医院跑,免得消毒水闻多了伤害身体。”
“奶奶,照顾您应该的,等您好了,我就带着您转一转。”
老太太笑了笑,“那等我身体好了,去给未来重孙子买点婴幼品。”
“好好好,听您的。”
傍晚才从医院里离开,张妈过来守夜。
回家的时候,盛流年正在南苑大厅坐着,他没抬头,西装外套整齐的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杂志,桌上有一份文件,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声音沉沉,“回来了。”
傅染嗯了一声,在门口脱了外套,换上棉拖鞋,彼时门外飘着小雪,有些寒冷。
她上去看了眼梁慈,梁慈的房间灯光昏暗,大抵是睡着了,傅染没忍心叫醒她,重又下了楼。
盛政先葬礼那天,盛流年来也匆匆,离也匆匆,像是参加一个陌生人的葬礼。
傅染知道,盛流年这次回来带来的一定不是好消息。整个大厅冷清,只有他们两人,傅染刚想抬腿离开,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微沉的质问,“不过来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