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跟个丫环一样的番夷女子,竟妄想进我王家的门?!
担心王笑到了,当众宣布王珠的婚事,王康连忙喝令护卫开道。
他要上前把王珠这个逆子腿都打断!
百姓都不敢拦他的轿子,纷纷让道。
但前方却有两批人正在吵架,堵在路上不肯拦开。
眼见轿子过不去,王康大急。
又等了一会,侍卫驱不开人群,他亲自下轿,上前大骂道:“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这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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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兰儿,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我们撞倒的?!”
“宋大人,就是他们的马车撞倒了小的。”
钱怡恼火道:“你分明是故意挡道,公报私仇。”
“钱怡,你马上向我的下属道歉。”
“臭婆娘!你偏要找我麻烦是吧?我要你好看……”
王宝很无语。
他也讨烦了这样一天吵两次架,实在是累人得很。
但眼看自己媳妇跟个斗鸡似得叉着腰站在车辕上破口大骂,他知道这次自己不出头是不行了。
王宝两步跨出马车,指着宋兰儿便骂道:“小娘皮,你有完没完?小爷找人收拾你信不信……”
话音未了,钱怡连忙拉了他一下。
“快闭嘴,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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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
一声怒吼划破天空。
王珠觉得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下意识就转过头看去。
他眉头一皱,吩咐手下拨开道路,向那边走去。
只见人群围了一个大圈。圈子里,王康正指挥着护卫拿棍子去打王宝,钱怡在一边拉着王康的袖子哭求。
“爹,是她欺负我们啊。我们真的没有仗势欺人啊,呜呜呜……”
钱怡干嚎着,声音颇惨,却是哭不出来。
“你闭嘴!妇道人家也敢跑到外面来闹事,回去再收拾你!”
那边王宝爬到马车顶上,哭道:“爹,我错了……爹……”
“给我往死里打!”
场面一团乱……
宋兰儿也跑过去劝王康。
“老先生,不至于这样的……”
一片鸡飞狗跳之中,王珠冷着脸上前。
“够了!做什么?!嫌不够丢人是吧?”
一声怒喝,周围百姓不少人被吓得一个哆嗦,心道这个官爷好大的气势。
若是平时,不用王珠喝止,王康自己也不会在大街上打儿子。
但今天二儿子带回了那么个朝鲜女人、四儿子和儿媳当街纵马撞人。王康怒从心起,眼看王珠还这一副嚣张模样,愈发火大,抢过护卫手中的棍子,亲自向王珠挥下去。
“逆子!老子打死你这逆子!”
钱怡心中大喜,兴灾乐祸就避开。
——好!打断王老二的的腿才好!
宋兰儿一惊,暗道事情要是闹大了自己只怕官位不保,连忙去拉王康。
王康却是真怒,袖子一扯,宋兰儿被带倒在地。
“哎哟……”
王珠伸手一挡,棍子打在他手臂上。
好在宋兰儿拉了一下,卸了大半力道,这一下虽重,倒也没有重伤。
王康更怒,吼道:“你爹打你还敢还手?打死你这逆子……”
下一刻,人群轰然大叫一声。
“啊!”
钱怡一转头,惊得连退两步。
王宝摔坐在马车上。
王康愣了一下,脸色一白,棍子从手中掉落,打在宋兰儿头上……
王珠转头看去。
只见王笑策马站在济南知府施光卓面前,高高扬起一柄长刀。
那刀尖上,挂着一颗人头。
而那济南知府施光卓已成了无头尸体,脖子上血扬扬洒洒。
尸体晃了晃,倒下去。
“发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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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知府施光卓深受国恩,不思报效,反而打探我军中情报、图谋不轨、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今我杀之,以儆效尤!”
王笑的大喝声从那边传过来,如同雷霆咆哮。
长街之上,兵士随之扬刀大吼。
“以儆效尤!以儆效尤!”
王康“呃”地一声,打了个响嗝。
好久,他才又一哆嗦,退了两步。
一个脸上带着血的亲卫过来,赔笑着轻声问道:“老大人,国公还有公事,派卑职问老大人这里在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哈哈,让笑儿好好忙,好好忙,那个……老夫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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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怡眼看王康走了,上了马车就吩咐车夫快走。
“呼……”
好一会,她转过头,对王宝道:“以后……我们少跟你三哥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