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要我说的这样清楚吗?”云浅安静的看着他。
云姑娘可以不要脸,也不在乎面子。
但是说这种话,可以让徐长安心软。
就好像这身衣裳,她不一定要一直穿着,衣裳只是用来说服夫君,让他心软的“工具”。
这些都是她磨过的牙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好吃的果子咬下一大口来。
姑娘一直以来都很聪明。
——
“小姐,我可不是没出息的人,更不是吃素的。”徐长安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云浅手指掠过榻上的绣花被褥,点头。
姑娘看着双人床,似是觉得这褥子有些碍事,便将其抱起来,递给徐长安。
没有褥子碍事,就宽敞许多了。
“……”
徐长安嗅着绣花被子上那淡淡的香气,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将被子收了进去,看向正弯腰俯身仔细捋平榻上褶皱的云浅。
视线凝了一下。
“小姐,这种活应当我来做。”徐长安说着,拿起一旁的衣裳轻轻披在云浅肩头,遮住她的薄纱。
“都一样。”云浅点点头,随后将枕头留下了。
她从徐长安那儿听说垫腰可以让要孩子的概率大一些,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做完了这一切,将徐长安披上来的衣裳拿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提着薄纱般的裙角说道:“穿多了热。”
“……是了,这还有两个火盆。”徐长安一阵头疼:“小姐,我是个好色的人,你若是用这种事来考验我,那我可经受不住考验。”
“这不是考验,只是我喜欢。”云浅看着徐长安:“所以,你要做什么。”
这儿是她们的梦境,想要跑,可是跑不掉的。
“小姐怎么就没有想过,我既然是好色的人,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吗。”徐长安叹气,这种场景但凡换一个正常男子都不可能推脱的。
“我不在意。”云浅松了松颈间的一颗浅扣,想了想后说道:“至少……你是很喜欢的。”
才成为夫妻的时候,徐长安大抵是不知道节制的。
“什么是成长?”徐长安反问。
“我不知道。”云浅摇摇头。
“成长就是在婪欢中学会克制。”徐长安手指抵在眉心,面色苍白的说道:“少时不懂事,不知晓心疼姑娘,所以……能少则少吧。”
“少时……”云浅怔怔的看着徐长安的脸,在他不解的视线中忽然笑了。
姑娘笑得很好看,徐长安在惊艳后,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
“没事。”
“这不可笑。”徐长安认真的说道:“姑娘身子弱,我不想折腾姑娘看着她累的入睡,这难道还是错吗?”
他不会因为一句“姑娘都这样不要面子了,你怎么还能拒绝”这种内心的蛊惑而失了方寸。
想想云浅吃酒之前都要恢复一下体力就知道了,一刻钟的时间带来的疲惫……徐长安总是心疼的。
温存并不是必须的。
至少……没有必要那样频繁。
夫妻之间的长久不在于一朝一夕的婪欢,更多的是相互体贴和心疼。
最重要的是,云浅这样努力,不是因为她喜欢温存,而是知道自己喜欢。
云浅不是好色的人,纯粹是为了他高兴。
为了一己私欲让云浅疲惫,这怎么行。
所以姑娘越是努力,徐长安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人。
这才是他抗拒温存的最大的理由。
这并非不是个男人,反而……能够克制的他认为自己才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