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诸公,想要的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政治环境,
如此,才能施展他们的抱负,
不管是勾心斗角,夺取更多政治资本,更大的话语权还是什么,
都必须要有一个较为平稳的政治环境,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大汉要是乱起来了,这些昔日诸公,身份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与大汉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这也是刘宏能够容忍这些废物存在的最根本原因。
“陛下,臣恳请治使匈奴中郎将臧曼重罪,此贼子使我大汉一万精锐骑兵丧命他乡,却不知悔改,任妄图寻找借口,推诿责任,是可忍孰不可忍,不严惩此贼,天理难容。”
“如何抚慰那一万枉死的将士在天之灵。”
永乐少府樊陵站出,附和王允的看法。
其实军国大事,与永乐少府没有一丁点关系,他站出来纯属吃饱了撑的。
但此时,就能看出朝堂上,诸公的派系来了。
永乐少府樊陵,显然与王允是同一势力的,他企图通过踩对方,而让王允更进一步。
可,这话一出,
哪怕是平日里与使匈奴中郎将臧曼不对付的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也看不过去了,
以王允和樊陵的意思,
他们打了败仗,就一定是因为前线的胡乱指挥呗!
可明明,这事儿真不能怪他们,
是鲜卑人突然变得不像个人。
谁能战胜那些个怪物?谁也不能吧!
“陛下!臣不是为了自己开脱,也不是为了使匈奴中郎将臧曼开脱,而是那些鲜卑人,确实变得不像活人,
他们个个变得十分诡异,力大无穷,生撕虎豹,就像个怪物一样。”
“胡言乱语!”
“荒谬!”
很多时候,没见过的,就会本能地不去相信,
大汉距离秦朝已经挺久了,哪怕是距离光武帝,也很久了,
朝堂上的诸公,早已经忘了有天魔这回事,
是他们的祖辈,那些个奋勇杀敌的巨人们,将他们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们除了安逸享乐,争权夺利,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悲。
刘宏伸出手压下了朝廷诸公的议论之声,
鲜卑那边的具体情况,
刘宏早就从王越的口中得知一二,
而且,若不是王越亲口所言,若不是那半边天的黑金二色,以及让他强烈的不适之感,
即便是刘宏,也难以相信那些鲜卑人,
竟然一个个被所谓的天魔气浸染,成为了怪物。
时间,淹没了太多的真相。
“陛下,护乌桓校尉夏育的使者,带回一具鲜卑战士的尸体,我想这足以证明田晏和臧曼所言不虚。’
廷尉唐珍,站出来为田晏和臧曼出声,
当然,他和两人并非是一方势力,
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将这一次三路大军遭遇了大败给压下去,毕竟刘莽也在夏育的手中做事,并且,听说刘莽成功身居高位,成为了护乌桓校尉府的第二号人物。
唐珍不清楚夏育那边的战况,
但在他看来,可能比田晏和臧曼好一些,但也好得有限。
毕竟同样是一万骑兵,就算三边战士的素质存在差距,差的也不会太多。
田晏和臧曼,全军覆没,没道理夏育那边能胜利。
那具鲜卑人的尸体保存的相当完整,只有脑门上插着两根贯穿的箭矢。
这并非火部校尉许巍带回来的那一具尸体,
而是后来路途上,夏育他们重新遭遇的鲜卑魔化战士,
其魔化程度更深,更不像个人类的鲜卑战士。
这个鲜卑族战士的脸上布满了类似蛇鳞的鳞片,泛着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