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此刻就没事儿,他一直等毕构让位置,毕构就是不让。
然后突然一兴奋,枪托未顶住肩膀,现在让了。
宋璟每一次开枪都把肩膀死死贴在枪托上,哦,是把枪托死死顶在肩膀上。
“小易,不要打针。”毕构揉肩膀,跟李易商量。
他打过针,但他晕针,换成其他人,他挺着也不会说,李易相当于他的亲人,他不觉得丢人。
“晚上看看,扎针灸拔罐也可以,针灸你不怕。”
李易理解,他最开始同样怕打针,后来习惯了,自己给自己扎针。
他还看到过有的人家本身不会扎针,但为了省处置费,自己在医院开了药和一次性注射器,然后回家扎。
等复诊的时候,小孩子的手背和脚背都是针眼留下的痕迹。
当母亲的咬着牙给扎,一针扎鼓了再扎下一针。
小孩子懂事,知道找别人扎钱多,就挺着。
当母亲的把孩子的血管当成被褥和衣服来扎,每一针扎下去,自己的心都在疼,扎好了高兴,扎鼓了再扎。
李易摇摇头,用手给毕构揉肩膀,主要是碰骨头。
推开皮肤和部分肌肉碰到骨头,毕构不觉得疼,碰皮和肌肉就疼,但筋没问题。
“开枪还有这许多说道,不容易。”毕构看别人玩儿,感慨一下。
“射箭一样,不掌握好技巧,会把手碰破,所以一般情况下会戴扳指。
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箭放在弓的右边,这时候如果右手不能直接稳住,需要左手的大拇指托箭杆。
松手的时候,若左手大拇指没来得及下移,箭尾会刮到大拇指,一刮一道口子。
或者是箭杆快速摩擦,会起泡,磨多了起茧子有时候也不行,还是受伤。”
李易慢慢说,缓和毕构的情绪,人家是病人了。
“军队里都有扳指?”毕构还真不熟悉。
“哪有,都是用麻线、破布把大拇指缠上,若是给个玉扳指,战士们整天惦记扳指,还能好好战斗了吗?
我准备弄出点胶布,一个是用来治疗伤病,一个是给将士们缠指头。
麻线容易开,打仗的时候开了,就挺着吧,胶布比较好用。”
李易笑着说,实际并不好笑。
弓兵不会给自己戴扳指,哪怕是不值钱的石头的扳指,戴上心思就会放上去。
什么玉石扳指、牛角扳指,弓兵想都不想,没用。
战场扳指很可能一动就掉了,难道还找一找?
毕构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宋璟终于让开位置过来,毕构才睁眼:“到几时,边关将士可装备枪?”
“羽林飞骑练出来一两千人,再制造的火枪便送往边关,羽林飞骑去当教官。”
李易给出答案,并不是魏知古想的先造六万支给羽林飞骑和太白山上的人用。
毕构对这个回答表示不理解。
“小易,给边关送去的枪多,不怕他们起事?”他开始对边关将士不放心了。
“怎么起?打长安?打长安需要将领,我过去把将领杀掉就行了。
不,我还不行,我在移动中打枪不够准,我让子仪踩着飞行器去杀。
我给他带几个大手雷,找到大概的位置,往下一丢,轰隆声中,其他的军士就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