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抵达流求,放下种子在科举第九天的时候抵达运河扬州铁路向海边的延伸码头。
这里火车不用过长江,装卸货方便。
船上的橡胶和其他带回来的东西送到码头处的火车站仓库,火车会过来接走。
“科举考试后,咱们才能卸完货,希望今年少几个落选的。”
李易等人呆在甲板上,不下船, 本地百姓忙着卸货,一下去,又一群人围上来,甭干活了。
游艇出去,小家伙等一帮孩子上岸,让本地的孩子过来。
百姓不可能拒绝,在学堂上课的都喊到海边, 夫子、先生、教喻、山长等同至。
小家伙发巧克力,可可含量低,高的一般人第一次吃承受不住。
百分之二十多的,里面兑的东西还是从振州那里弄的牛奶和羊奶。
纯巧克力做出来,加东西再溶化就行。
学堂大的孩子都二十多了,小的才四五岁。
二十多岁的不是说笨,以前在干活,等有了报纸能够学习拼音和写字,再进学堂,需要从头学。
考科举只考一本书的里默写题,单独学这个也行,数学呢?医学呢?书法呢?
考试一手小楷字,不写小楷也行,隶书,因为李隆基写隶书漂亮,但那还不如小楷呢。
隶书对比划的要求高,小楷出自隶书,隶书有的比划跟画画似的。
二十多岁的人在这样的官学里不丢人,知道努力奋进就行。
“李教喻啊!你这个情况吧……呃……贵夫人能否请来?”
青黛小丫头的手搭在李布树教喻的手腕上,抬头看对方。
“啊?我还有救吗?我家中有爹娘和妻子, 我还年轻。”
李布树瞬间慌了,他知道冯青黛是什么样的存在,皇后宫中行走,专门看病的。
自己一过来她就搭自己的脉,然后说这样的话,是找家属安排后事吗?
“放心,不会死,请贵夫人到此可否?我不好离得太远,否则我就去贵宅了。”
青黛安慰对方,有的话不能说,她上来就找对方,那是发现问题了。
人家那些夫子、先生、山长有的是抱着孩子来,有的领孩子来,有的说孩子不在身边,就这个二十五岁的教喻没有。
看面色、呼吸、脚步,发现他挺努力的,再一搭脉,确定了,有情况。
“我去。”一个同样二十来岁的人放下自己的孩子跑了。
小孩子看着有两三岁, 是個丫头,她着急地瞅一瞅,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迈着小腿跑向一个羽林飞骑。
结果中途又左脚绊右脚扑在沙滩上,爬起来,流着眼泪扑到羽林飞骑面前,抱住羽林飞骑的腿。
“不怕哦!不怕哦!”羽林飞骑给拎起来抱怀里,用指头擦眼泪。
“嗯!嗯!以~飞!娃瓜以易,驴林鸡性。”小丫头露出笑容。
“对,胸口的是羽和飞字,为国羽翼,如林之盛。”这个羽林飞骑居然听懂了。
“嗯!”小丫头认同。
“这爹当的,以为把孩子扔这里安全,却不考虑孩子的感受,来,咱们吃东西。”
羽林飞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掏兜,掏出来一条牛肉干,塞小丫头嘴里。
小丫头嚼不动,一手放在羽林飞骑的肩膀上,一手抓着肉干流着口水在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