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要到七月,这几天沈度要补考。
沈度心急呀,现在股市跌的不少了。
自己手里拿着一大把现金,如果有股票触底,炒一把能挣不少钱呀。
喔靠,你来学习还忘不了赚钱,这么财迷?
沈度不这样想,有钱不赚,岂不是傻子嘛。
广市到港北,距离很近,当天就能到家。
这一天下午,沈度与苏诗来到校园草地上并肩而坐。
沈度捧着一本书,身边还带着笔记。
当然,这些笔记都是苏诗的。
这是常态,主要是沈度在学习,有问题才会用到苏诗辅导。
不是说两个人一点家常话都不说,适当的时候也会休息,说一些闲话。
今日需要苏诗辅导的内容也差不多了,沈度放下书本,看了一眼身边美女。
一个非常漂亮的侧影。
嗯,美女似乎愁眉不展,双眼直愣愣看着远处。
什么意思?
坏了,是不是被人那个了......
好像也不对,最近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苏诗同学,最近发现你愁眉不展,是不是有心事?”
苏诗摇摇头,缕了一下头发,样子很美、还是那么优雅。
美女嘛,哪怕是愁眉不展,那也是一种美。
“有心事不能闷在心里,会憋出病的,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说出来以后你会觉着舒畅一些。”
苏诗叹息一声:“没有用的,说了你也帮不上忙,何苦来的。”
蒙对了,果然有事发生。
“那可不一定,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记长三人做事好商量,说出来听听再说嘛。”
沈度觉着自己与美女关系很好,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帮助更是义不容辞。
先别不服气,如果对一个不认识的美女说帮助,肯定遭人白眼。
丫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就不安好心。
苏诗心想,这事儿能商量就好了,我也不用这样犯愁。
这年月,大家的日子都差不多,有钱人毕竟是少数。
想帮助我是好事,可惜,帮不上的。
苏诗不想说,沈度越觉着应该让她倾诉一下。
“苏诗,咱们俩认识也有那么一段时间了,而且你对我帮助很大,如果你有困难,应该对我说,不说反而让我心不安。”
苏诗白了他一眼。
心想,你这人怎么那么倔。
如果有必要,我能不说吗?
苏诗心烦,被沈度缠着问心里更烦。
哎,算了,说给他听又何妨,让他知难而退。
“我爸要死了......”
苏诗张嘴一说,沈度愣住了,哪有诅咒自己父亲的?
“啊......你这是什么话?”
苏诗没有理睬沈度的责问。
“我爸得了重病,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保不住性命。但是,高昂的手术费不是我们这样家庭所能承受的。我这当女儿的心里苦,恨不得把自己卖了...”
既然开了头,苏诗也豁上去了。
“这样糟心的事情,非要让人家说出口,你讨厌不讨厌呀......”
说完话,苏诗趴在腿上哭开了。
苏诗恼怒,也是情有可原。
站在苏诗角度,沈度也是穷学生。
既然说了无益,非逼着说,确实很讨厌。
所以说,苏诗没有狠狠骂他已经不错了。
沈度一听,乐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别的不敢说,若仅仅涉及到钱财,沈度敢拍胸脯说狂话。
在九十年代初,虽不敢说自己是最有钱的人。
那也是为数不多的那批人之一吧......
先让苏诗尽情发泄,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拍拍她的俏肩:“哭够了吧?”
“讨厌,不都怨你?”
“没哭够,那就继续,我有时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