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是个单纯、纯粹的少年,他不懂什么弯弯绕,不懂尊卑有别,他只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
来到这里前,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是纯粹的,这里就像是一个大茶馆子,有钱的人围在最里面高谈阔论,没钱的人围在最外面看别人高谈阔论,
他对东兴社当今的地位也有些朦朦胧胧的了解,东兴社不算小,但也绝对算不上大,就像是大树底下生长的灌木,和大树相比显得如此渺小,
所以他对东兴社被排挤在“茶馆”外围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兔国的一份子,同为兔子,就算有强弱之分,至少没有高低贵贱之别,
……就算有,论起地位,东兴社也算是老资格势力了,凭这份资历,至少说两句话的权利还是有的。
但韦恩的那一脚,以及给阿贵叔的两巴掌,让他看清楚了现实。
“茶馆”中央的人根本没把他们当当做正眼相待的对象,若是心有不满,打一巴掌、踢一脚,都是可以的。
就像他养的那只家禽白鸟一样,打一巴掌、踢一脚,全凭自己心意。
他的小腿现在还隐隐作痛,阿贵叔脸上的红肿现在还未消退。
他们就连还手都不敢!
所以,阿禄现在很悲愤,很委屈。
委屈了就想找大人倾诉,就想找大人给自己出头。
阿贵叔曾经是他仰仗的高山,是他崇拜的目标,但这一次,阿贵叔忍下了这口气。
他曾经仰仗的高山崩塌,人身安全感受到了威胁,他内心的不安便膨胀到了极致,
这一刻他极度渴望一种安全感,于是他将希望寄托在了刚认识不到两天的,湖中飘来的客人身上。
尽管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计划……
就连阿贵叔都对这两个客人恭恭敬敬的,想来他们应该比“茶馆”中央的那些强者们更强……吧?
所以,他毫不犹豫、添油加醋地向那位持剑的人类诉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你说什么?”
云凡一愣,皱起了眉头:
“你是……”
“我就系天命帝皇!天命帝皇就系我!头先我叔已经将情况告知咗佢哋,但佢哋视若无睹,仲喐手打人呀!”
阿禄厉声喊道:
“神使为我作主啊!”
云凡手持伏羲剑,缓缓地走到了阿禄身旁,朝阿禄脚上的脚印望了一眼,余光扫过一旁的阿贵脸上尚未消除的红肿,脸上忽然浮现出了愤怒的神情。
他猛地转过身去,环视着众人,声音低沉可怖:
“谁动的手?自己站出来。”
众人的目光朝他汇集,随后缓缓转向朝着出云阁的韦恩等三人望了过去。
阿星、火云邪神、光头强三人相互对过了眼神,随后默契地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众人的视线,让出云阁三人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
一致对外的前提是来者不属于已方势力。
上面那个御剑飞行的兔子是不是龙翠花还待议,但能御剑升空十丈的强者,还是一只兔子,这稳稳的已经算是已方势力的一员了。
就把她当成龙翠花看吧,
寒王的名号他们也有所听闻,龙翠花豢养的一条狗,这算是外人吗?
现在龙翠花放狗咬人,便算是代表着龙翠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