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
他喃喃自语。
场中
“我下次不会了,真的,安夏,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白莲哆哆嗦嗦地喊道。
“算了,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吧。”
想到白莲毕竟是云凡喜欢的人,不好在云凡面前把白莲逼得太过,以免招致师傅反感,
安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手中长剑却是一转,朝白莲缓缓刺去。
这一剑,相比二人交手时那凌厉的一剑,可说是十分缓慢了,但白莲却是傻了一般不闪不避,面对着这一剑,她心中竟想着:
(她是不是失手了?或许她伤了我,会有内疚也说不定,如果她内疚,是不是我还有挽回的机会?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这个云炼丹师真的没有下毒,我却听信了那个白狼族长的儿子,用这种下三滥的阴谋诡计,实在是愚蠢!
(哪怕是死在此剑下,也是我咎由自取,我死后,安夏会不会后悔?若是我临死前,能看到她为我有那么一分的后悔,我,我也……)
念头在电光火石之间流转,
长剑却已后发先至,
但这一剑却不是奔着白莲的要害,也不是奔着白莲的身躯,
而是奔着白莲手腕上,一个不起眼的物事!
看到这一剑的落势,白莲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无声的惊恐,这是一种比直面死亡还要恐惧的情绪,她可以在死亡面前面不改色,她可以带着孤军战部迎战数十倍的敌人,不计得失;
她是军中的猛将,战部的信仰,她从来不会畏惧任何敌人,
但面对着这一剑,她却恐惧得无以复加,
她急忙想缩回手,但已经太晚,长剑已经穿过了她手腕与她手腕上的红丝带的间隙,随着“嗤拉”地一声轻响,
红丝带顷刻断裂,白莲脑海中的那一根弦也顷刻间崩断,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这跟红丝带的崩裂意味着什么。
“我当初就不该信任你!”
安夏似乎疲惫已极,冷冷地说道:
“我真的,后悔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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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锚……这是心锚啊!”
云凡啧啧称奇:
“安夏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就连我都做不到……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她们这是在干嘛?”
童姥望着场中的二人,又望了望云凡,一脸的纳闷不解:
“还有心锚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云凡转头望着童姥微笑。
“想!想!快教我!”
童姥顿时换了一副面孔,粉酥酥的脸上挂上了一个谄媚的笑容,仿佛一条缠着主人要吃热狗的哈巴狗般。
“你想得美!你也配学?”
云凡冷笑:
“明着告诉你,没门!”
“分明是你也不会吧?”
童姥突然又换了一副面孔,微眯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粉酥酥的脸庞上仿佛挂着两个大字:不屑。
“我、我怎么可能不会?哈!我是他师傅,我怎么可能不会!这招数我用得滚瓜烂熟,熟能生巧!我曾经靠这招数流连于花丛之中,几千个女人都不由为我倾倒!我就是情圣的化身,天下女子都是我的后花园,只要我想,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