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三年陷入了一种无法行动的状态,
“由我负责他的一日三餐,
“然后,
“然后我就,”
安夏脸一红:
“然后我给他喂得多了一些……”
“你那是喂得多了一些么?
“你那是多得离谱!”
云凡瞪着安夏声讨着安夏的罪行。
“原来如此,
“确实离谱,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喂猪……”
那穿着破烂的老头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又忽然有些警醒,
望着安夏说道:
“等一下,我的好侄女,
“你叫他什么?”
“……师傅啊。”
安夏理所当然地说道。
“师傅?他是你师傅?”
那穿着破烂袍子的老人惊愕地说道。
“是啊。”
安夏有些疑惑地说道。
“他为什么是你师傅?”
那穿着破烂袍子的老人有些迷茫地说道。
“我说师傅,
“你不要在这儿打什么机锋了好吗?”
云凡挠了挠头:
“不是你让我务必收她为徒的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收她为徒了?
“我是让你代师收徒!
“让她做你师妹!
“这很难理解吗?”
穿着破烂的老头错愕地望着云凡,
仿佛在望着一个在广场赤身跳钢管舞的壮汉。
“我说你这是什么眼神?
“当初明明是你自己没说明白!”
云凡恼了:
“你的意思是这怪我咯?”
“好好的徒弟变成徒孙了,
“这不怪你!?”
老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跟她年纪都差不多,
“你还做她师傅你就不觉得奇怪?”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怎么就不能做她的师傅了!?”
云凡气急败坏: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
“就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
破旧袍子老人脸色古怪。
“我没有觉得奇怪,谢谢!”
云凡冷哼一声,
毫不掩饰对自己师傅的鄙夷。
“我算是明白,
“你当初一直说的那个叫什么‘母胎单身’的词是什么意思了……”
破旧袍子老人深吸了一口气:
“你就活该单身。”
“哎,不是,我单身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有病吧?”
被刺中了心中永远的痛,
云凡骂骂咧咧地跳起脚来,
指着一旁的安夏朗声说道:
“我就是她师傅!
“这事就这么定了!
“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
“……”
一旁的安夏小声说道:
“其实师兄也不错……”
“好徒儿,
“你放心,
“不要被这个老东西吓到了,
“你师傅我做出的承诺,
“绝不会食言,
“你永远是我徒弟,
“这事不会改变,
“他也别想改变!”
云凡哼地一声,
想了想,又补充道:
“做师兄地照顾师妹多有不便,
“还是做师傅亲近些。”
听得云凡说“亲近”,
安夏先是脸一红,
然后想到云凡说的“亲近”就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一回事,
脸上的红晕便退了回去,
跺了跺脚,低着头小声说道:
“其实师兄师妹或许比师傅徒儿更亲近些……”
“傻徒儿,你放心,
“这老东西没办法逼我们做任何事。”
云凡宽慰地揉了揉安夏的脑袋,
转头怒视着那穿着破烂袍子的老头:
“来吧,你不是要阻止我搅了你的事么?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