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这...是什么官职?”
周战皱了下眉头,叹道“你做为一军统帅,对我们河北军的军制都不熟,此战你败的不冤啊!”
卑衍被说的脸一红,但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大汉军制中有这样的官职啊。
“营长是我们大汉新军军制中的第三等军职,第一等为军团长,第二等为军师长,第三等便是营长,营长统帅一营兵马,满编为两千人。”
“才两千?”
“我大汉新军的两千人足以攻灭其他势力的三倍之敌!”
自己都被俘虏的卑衍一听这话,顿时没了脾气。
“我能见见我的部下吗?”
“可以,带他去战俘营!”
周战手一挥,让人带卑衍下去,然后继续处理其各部报上来的缴获和伤亡报告。
“天威将军到!”
周战抬头看到马超进来,急忙迎道“辽隧那边情况如何?”
“只有一些斥候,看样子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发起了对险渎的总攻,周军长你这仗打的好快啊,恭喜又下一城!”
“大将军给了我整整八十门火炮,就是让一只兔子在这里指挥,也能打下险渎,不算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辽隧,大将军让我们明日就出兵辽隧。”
“这么急?这辽隧可是公孙度的重镇,非房县、险渎可比啊。”
“嗯,就看卑衍愿不愿意投降,然后配合我们了,如果愿意,此战就会简单一些,马将军,公孙度在辽隧布置了不少骑兵,恐怕少不了恶战,将军今夜还是好生歇息吧。”
马超点点头,拱手离去,周战则继续研究起作战地图。
战俘营内,一群卸下战甲的辽东军正在第十二军派来的指导员带领下做成一圈,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哦?你们都是辽东郡的?我身边这位张志一也是辽东郡的,他是新昌县的,你们都是哪的?”
“我也是新昌的!”
“我望平的!”
“我是襄平的!”
....
老乡这个词在中国似乎有特殊的魔力,接着张志一的辽东军人身份,很快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
“我好久没回去了,家里现在怎么样?税赋现在是多少了?大家都说说,平日里大家日子过的怎么样?”张志一坐在指导员的边上问道。
“哎,别提了,要是日子好过,大伙也不用当兵了。”
“是啊,现在家家户户都要抽丁为兵,还不减税赋,如果家里没有壮丁的,反而还要加税赋,日子别提了!”
“说抽丁我就来气,我们村有钱有地的那几户家里都有儿子,但都没被抽丁,反而是我们被抽了两倍,我家兄弟三个,两个当兵,一个服役,家里地只能是妇人干,这妇人又没力气,收成不好,税赋租子都要交齐,他妈的,一年到头,能活着就不错了!”
卑衍到战俘营中,正好听到大家在诉苦,不由疑惑的看向边上的军士。
“这是诉苦大会,所有人一起控诉之前的苦日子,然后思考为什么会过这样的苦日子。”
“为什么?”
那军士笑了一下,理直气壮的说道“还能为什么?要不是有哪些世家大族趴在我们身上喝血,要不是有哪些贪官污吏上下其手,要不是有哪些朝廷大臣心中只有权力,毫无百姓,要不是那些军阀为了自己的野心,拼命压榨民力,大家能这样苦吗?”
卑衍只是随意说了一句,根本没想到这个军士会回答,而且回答的如此鞭辟入里,顿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