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渎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头发乱的和鸟巢有的一拼的卑衍看着城下的军营,不解的敲击着城墙的墙砖。
面对河北军,险渎是守不住的,这点在第十二军第一次炮火覆盖后,卑衍就清楚的认识到了。
他甚至做好了三天之内险渎失守的心理准备。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那么急的向公孙度求援的原因。
但让他想不通的是,在第一天的猛攻后,对面的河北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也不是说没攻城,但与其说是攻城,不如说是练兵和骚扰。
的确是骚扰。
平均每半个时辰,河北军就会开几炮,然后组织几百人练习冲锋攻城,又在险渎守军准备射箭的时候退回去。
这搞的卑衍这个主将连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个饱觉都不敢。
河北军到底想做什么?
卑衍看着东边的天空,太阳已经升到一半了,城下的河北军军营也冒出了炊烟。
想来是在做午饭了,看来上午又没什么战事。
卑衍抓了抓头,然后掐死了藏在头发里的一只跳蚤。
“少主,这里有我们守着,你还是先下去洗个澡休息吧!”边上卑衍的族兄卑海低声说道。
“在外面叫我将军....好吧,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一旦河北军有异动,立刻报我知晓!”
卑衍的家族是昔日春秋时期郑国大夫卑谌的后裔,但卑氏在东汉却算不上什么士族,他们家在东汉出过最高的官职也就是原右北平太守卑躬了,只能算是个寒门。
但在辽东这种偏远之地,寒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加上他从小天资聪敏,能文能武,被视为家族的希望,从小过的也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
在公孙度一统辽东后,他的父亲卑礼便把家族中的三百精锐青壮交给卑衍,让他投到公孙度的麾下,这也是他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能统领一军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在军队中,没有一支愿意为主将效死的队伍,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还想战斗力强....老大,你莫非姓赵?
卑衍回到府中,就有军士跑来喊道“将军,河北军好像有异动,正在出营。”
“开始攻城了吗?”
“那倒没有...”
“大概又是骚扰,这些人就不累吗?”卑衍呸了一声,不为所动的进入府中,叫来侍女给自己准备沐浴。
当卑衍刚刚脱完衣服,泡入浴盆,就听到一声响雷声,然后房屋都在轻微的震动。
还让不让人洗澡了!
卑衍低声咒骂着,这样的骚扰他也习惯了。
但当他在侍女的服侍下用高价从河北买来的香皂给自己搓了一身的白泡泡后,雷声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不再是一次,而是一阵,一阵高过一阵,声音又密又急,多到卑衍都听不出来到底有多少次雷响了。
“将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