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后,数十白马义从也和公孙瓒一般,手中箭矢连发,这样的一支弓骑兵简直是骇人听闻,前所未有。
“挡住!弓弩手快射!!”王举大声的喊着,但那些弓弩手还在身后,根本来不及反击。
马蹄飞快,白袍如云,弦声霹雳,箭矢如雨,这数十义从射出的箭就像一道从白云中飞出的闪电,扫过之处,非死即伤,不到数十息,就有过百人被射死射伤,整个攻城前队几乎都变成了刺猬。
“冲!”不到百息,公孙瓒已经连射三十箭,他的右手和双腿都在轻微的发抖,他放回大弓,提起双头矛,大喝一声,居然对着王政军阵中被箭雨射出的破绽就开始冲阵。
公孙瓒身后的白马义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骑射用的长蛇阵变成了冲阵用的楔形阵,严纲等将护卫在公孙瓒身边,数十骑兵,如同钉子一样扎进了王政的军阵。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白马义从再一次呼喊起他们的誓言,从来没有面对过骑兵冲击的张举军再也坚持不住了,纷纷后逃,公孙瓒嘴角微弯,他之所以敢冲阵就是看出了对面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人多,根本没有战场经验。
“杀啊!!”
公孙瓒一矛刺死一人,然后往下一压,接着借着马力一带,长矛就顺着出来了。
对于枪骑兵来说,如何保证手里一直有武器可是个难点,普通的骑兵手里的长枪都是一次性武器,刺中了敌人就得撒手,否则没有双马镫支撑的他会知道什么叫做冲击力的刺激。
公孙瓒又刺一人,突然看到一枪刺来,左手一抓,一带,居然把那枪夺了过来,他也不理会刚刚被他抢了武器的人是什么下场,继续往前冲阵,远处的张举看着公孙瓒两手各持一枪,左突右刺,势不可挡,吓得差点想喊撤军。
“陛下,敌军不过数十骑,可围杀之!”边上有人提醒,张举这才反应过来,但公孙瓒可没有给他机会,当公孙瓒发现敌军已经有点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呼喊了一声,调转马头就往城里跑,这一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无一伤亡,却杀伤了张举两百余人,看着满地的尸首和狐奴城里高呼的喊声,张举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选错了对手。
张举收兵回营,心中苦闷无比,王政在边上说道“陛下,公孙瓒手下多是乌桓人,还是要等丘力居大人或张纯将军到了才好攻城。”
“我担心的是昌平的马强啊,他离我们不过咫尺,如果不能快点击破公孙瓒,我们就要腹背受敌了。”
“陛下何必忧愁,不是还有程渠帅嘛,大可让他发兵牵制马逆,只需等一月,我军和张将军、丘力居大人合兵一处,到时陛下拥兵数万,还怕那几千人的马逆不成?”
张举想想也有道理,便让人快马送信给程志远,让他一定要出兵牵制住马强。
蓟县的程志远收到来信,一脸苦闷的看着城外,还牵制,谁牵制谁啊。
城外,一眼望不尽的营垒正在搭建,一面面旌旗随风飘荡,看着营垒得有上万人吧,程志远也率军试探过,结果一接战就差点被一个叫黄忠的大汉一刀劈死,吓得他赶紧进城,闭门不出。
这马强都哪里找的怪物,太可怕了。
程志远回想起那日自己接的一刀,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