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公子当真高义!”
“祢公子堪称大汉士子之楷模,万民之表率也!”
那些暗探们你一句,我一句,将祢渊捧得如同圣人再世一般,百姓们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尊崇和敬仰。
苗家几人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顿时急成一团,苗母虽是火爆脾气,此刻也全然没了主意。
“啊呀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若让陛下知晓了,还不得活剐了咱们?完了……这下可全完了啊……没法活了……”
苗娟满眼泪光,抬头看着父亲:“爹,你想想办法,帮帮大皇子吧……他……他是好人啊……呜呜呜……”
苗父看着浩浩荡荡朝廷尉府走去的众人,随即咬了咬牙。
“罢了,今日豁出去了,陛下圣明天子,大皇子仁德无比,对咱百姓多有恩泽,今日是咱们连累了大皇子,哪怕是舍了这条贱命不要,也得帮大皇子脱困。”
说完,他一拽自己的媳妇,对着一双儿女,斩钉截铁道:“走,咱们也去廷尉府!”
廷尉府,钟繇和卢植,从内府的某处,并肩走了出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伸了个懒腰。
“呼……终究是老了啊,这等事着实要了老朽半条性命。”
钟繇活动着筋骨感慨着。
卢植笑道:“你啊你,平日里也是腰佩长剑,府内养马,却是沉迷书画之道,疏懒武艺,分明比老夫年轻几岁,身体却反不如也。”
钟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朽如何比得上你?你可是武将出身。”
卢植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随后目光看向不远处时隐时现的皇宫某座宫殿的飞檐。
“陛下实在是英明睿智,似这般长远谋划,卓绝计谋,无双见地,实在是古今罕有啊。”
钟繇也正色道:“不错,当初抓捕这些人时,我原以为责罚一番便也放了,不想陛下竟有如此深远之用意。”
卢植忽然叹息一声:“唉……看来陛下早就有意要对付他们了,此番太原王氏和诸多士族,怕是又要遭殃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冷哼:“哼,这些大族,霸占书院,称雄地方,垄断纸质书籍,本就是罪大恶极,如今更是妄图操控民意,污蔑皇子,意图掌控皇储,图谋不轨,这等艰险小人,不忠之辈,理当以国法严惩。”
二人回头看去,无奈一笑:“满伯宁啊满伯宁,陛下常说你,嫉恶如仇,执法如山,乃大汉国法之护卫,天下官员之垂范。假若当真所有官员都如你一般……”
二人话没说完,便苦笑了一声,满宠面色不改,义正严词地接了一句:“真能如此,则四海清平,汉祚永存。”
两人也没打算反驳他,刚要往外走去时,一名衙役匆匆跑来。
“报……”
钟繇喝斥道:“有卢院长在此,你这般惊慌,成何体统?”
那衙役喘着粗气道:“报廷尉……外面……外面有许多……许多学子,百姓,前来……前来闹事……”
三人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后,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