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怎么了?”刘赫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逼问起来。
“主人他……他逃出府去了,连带兵器、铠甲、坐骑,统统都带走了……”
“什么?”刘赫大惊。
“何时发生的事?”
“就在今日一早,小人见主人一反常态,日上三竿也不曾起床用饭,主母有些疑惑,便命小人前去唤他,这才发现,主人早已不在房中,连被窝也早已凉透。除却兵甲坐骑外,不曾带去其他任何东西。”
荀彧当即说道:“看来三将军必定是逃了出去,看他所带之物,莫非是要去打仗?”
钱理疑惑道:“可是如今我军与曹军也好,与刘焉也罢,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陷入僵持之中,谁也不敢先行发难。三将军此刻逃出府去,是要去打谁?”
“问题只怕就在这里了。”荀彧的话,引起了刘赫的注意。
“文若的意思是……”
荀彧说道:“三将军对陛下,一片忠义之心,天地可鉴。被陛下圈进后,初时虽然不忿,可是后来便渐渐安份下来,每日在府中勤练武艺,教导子嗣,不曾有半分懈怠,而每逢大战,他总会拍府中下人,外出打探前方军情。”
“嗯,确实如此。为此,每次有前方军报送回,朕都第一时间派人将消息告知三弟,好让他安心。”
不但是刘赫,太后徐氏,也时常会带着一些糕点去程良府中探望他,每次去的时候,在程良的询问下,她都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消息告诉他。
“这就是了。三将军性情一向急躁,被关在府中半年,能够忍到现在,已是极为难得。如今他得知我军各方战事不利,如何还能忍得住?而偏偏他数月来十分安份,陛下派去看守的护卫,自然心生松懈,他此次出逃,只怕暗中早已筹谋良久,否则不会连战马都能有办法悄无声息带出去。”
荀彧的话,顿时提醒了刘赫。
“快,多多派出人马,出城打探三弟下落。另外,给二弟、四弟、子龙、伯平、公明他们都送去消息,只要发现三弟踪迹,即刻擒下,朕没有到之前,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遵旨。”
刘赫将手中的毛笔一扔:“文若,招贤纳士一事,暂且搁置。三弟一走,以他这等性子,难保不会惹出什么大祸来,朕实在放心不下,必须亲自去寻他。”
“陛下,可是……”
“好了,不必多说了。朕与四位兄弟,义结金兰,曾指天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弟是被朕所圈进,他若因此而死,便等同是朕害死的一般,叫朕于心何安?朝中事务,皆交由你二人全权处置,朕会秘密留几名飞鹰卫在宫中,你二人有何紧急要务,由他飞鸽传书与朕,朕自会有所交代。”
说完之后,不等荀彧和钱理回答,他便直接跑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