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打趣道:“呵呵,夏侯将军家中已有三位如花美眷,自是不需要了。”
“得了,奉孝你就别笑话我了。说到花丛高手,我军中谁能及得上你啊?哈哈……”
郭嘉对此倒也没有反驳,反而面露得意之色。
“好了,如今大局已定,高顺已死,四门又在我军手中,那些败军与降将,纵然有些想法,也难以成得了大事。主公操劳已久,今日合该放松一阵,便随他去吧。”
见郭嘉都这么说了,夏侯渊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正要拜别,各自回府,郭嘉忽然停了下来,回头又问了一句:“对了,将军接管城门后,可曾探明那四道铁闸门开关所用机关之用法?”
夏侯渊笑道:“嗨,说及此事,倒也是我运气好。”
“哦?此话怎讲?”
“你是不知啊,那闸门看似笨重,可制作却是十分精巧,那机关设在每处城门旁的城墙之内,需从一处机关暗门走进去,若是不通晓其中玄妙,便是站在门外,也不知入口就在眼前啊。而且开关闸门所用机关,乃是由几个铁质大磨盘组成,而且这磨盘之中,又有诸多玄妙,若不明其理,便是将手掰断了,也对那磨盘无可奈何,可熟识之人上前,却只要一人便将随意操控这万斤重的铁门,啧啧啧,当真是世间少见的妙物、奇物。”
郭嘉见他如此吹捧,心下也起了好奇之心。
“哦?竟然如此神奇?这等稀奇机关,军中将士如此匆忙之际,如何能够学会?”
夏侯渊摆了摆手:“要不怎得说我运气好呢?我当时费尽心思,找寻机关所在,却不得其法,正是焦头烂额之时,有两名高顺麾下士兵自来寻我,这两人分别是东南二门执掌机关之人,自称是两兄弟,乃是当年袁绍麾下将士,冀州为刘赫所并,不得已而投降。然高顺军法极为严苛,他二人本还有一名兄弟,便是因出操晚了不足半刻钟,被处军棍四十,又赶上风寒,因此不治而亡。因此二人怀恨在心,投靠于我,替我打开了城门。”
郭嘉有些哑然:“还有这等巧事?”
夏侯渊两手一摊:“可不是这般好运么?不但如此,他们还说降了几个同为冀州降卒的士兵,此开门之法,高顺麾下将士多有精通之人,这才为我开了四门,迎大军入城。如今天色已暗,我正想着明日一早,带着一批士兵,去将此机关好好研习一番,然后命工匠一样打造,则我军治下各城,还不个个如同铁桶般牢固?”
他这说得正是兴起,郭嘉却忽然笑容僵住。
夏侯渊也发现了他脸色不对劲:“奉孝,有何问题?”
郭嘉皱眉道:“为何偏偏就会如此巧合,实在有些蹊跷。”
夏侯渊耸了耸肩:“这有何疑问之处?纵然刘赫与高顺再会收买人心,可这十五万大军,总有一些对他们心怀不满者,也是合情合理啊。”
“不错,十五万大军中,不可能个个忠心耿耿,这本不奇怪。”
郭嘉说道:“不过……高顺是何等样人?这新打造的四门,是何等利器,看守如此城门之要务,他竟会交托给两个身怀二心之人?莫非正好在此事之上,凑巧遇到高顺又犯了糊涂?”
经他这么一说,夏侯渊也有些冷静了下来:“奉孝的意思是……”
郭嘉摇了摇头:“我不过是猜测而已,尚不能作数。不过为防万一,你我还是去城门走一趟为妙。”
“嗯,应该应该,此事要是出了岔子,我便是死上百次,也不足赎罪啊,快,快走。”
夏侯渊此刻也着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