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苦学水利半生,由曾于江淮等地治河有功,深谙此道,想必已是胸有成竹,有妙策应对?”
一听他这话,刘赫心头一惊:“精修水利一道?这不就是我苦苦追寻之人么?”
他刚要起身去拜访这两人,忽然又强行按捺住了这份冲动:“不可,这两人来历不明,忽然出现在我身边,言谈之中,似有经天纬地之才,天下岂有这等巧事?我且先静观其变。”
那人被年轻儒士一问,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年轻儒士纳闷了:“兄长这是何意?”
中年人说道:“天下治理水患河流,大同小异,其中道理,皆是互通,此次黄河之患亦然。我深明其理,然黄河此次决堤,远非其他河流所能比拟,其势之猛,其祸之深,要想治理,已是不易,若要尽快恢复各地农事,更是千难万难。且其中细枝末节之处,远胜江淮等地历次水患,稍有不慎,贻害无穷。童某所学不精,亦无十成把握。”
刘赫闻言,微微有些失望,不过紧跟着那人又说了一句。
“不过,若是有一批通晓水利之士协助,众人齐心协力,或可将诸多难题,悉数攻克,届时,保住黄河百年无事,应非难事。”
听到这里,刘赫已经是蠢蠢欲动,快要按捺不住走过去拜访这位高人的冲动了。
偏偏这个时候,那年轻儒士说道:“小弟倒有门路,可带兄长先去上党郡,拜见关云长等诸位将军,得他们引荐,当可亲见大将军金面。你我抓紧用饭,我命酒家备好马车,即刻出发。”
说完,他对着柜台上招了招手,掌柜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刘赫,以眼神向他致意,随后来到了那两人的面前。
“敢问二位有何吩咐?”
年轻儒士一副温和无比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递到了掌柜面前。
“劳烦掌柜替我二人准备一架马车,还有些许水囊和干粮,多谢。”
那掌柜对他这个要求有些发懵,自己酒店向来没有为客人准备马车的服务,更何况即便要准备马车,那价格也是极其高昂,至少在十万钱以上,对方却没有掏钱,只给自己一块玉佩,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酒楼经营,讲究的是八方来客,若无必要,绝不会得罪客人,因此掌柜还是接过了玉佩,仔细端详起来,想要鉴定下这玉佩价值几何。
不过这不看不要紧,当他看清了玉佩的模样之后,当即脸色大惊。
随即,他连忙将玉佩反复在手中拿捏抚摸了一番,似乎在确认着什么,那年轻儒士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等着。
没过多久,这掌柜大概是确认完毕了,异常恭敬,乃至于双手有几分颤抖地,躬着身子将玉佩递回给了对方。
“不知公达少主驾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