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可真是神了!”之前那个不断催促赵云的士兵,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汗水,激动地对赵云竖起了大拇指。
赵云依旧是面色不改:“全赖诸位弟兄骑术了得。不过弟兄们莫要放松警惕,只有冲开眼前这批敌军骑兵,才算真正脱困。”
“将军放心,咱们跟随大将军征战多年,一直都是以刀枪在马上作战,用弓箭反而不过是近一两年的事,您就看好吧,让这帮豫州来的怂蛋们瞧瞧,什么叫真正的骑兵!”
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五千换上了长枪的骑兵,杀气腾腾朝着那个半圆的一角冲去。
这边激战正酣,赵云率领五千骑兵,以精湛的骑术,时而弓箭骚扰,时而长枪冲杀,将纪灵数万大军,困在洛阳城外五里的地方,再难往前推进一步。
纪灵信誓旦旦,兴致冲冲而来,这场战斗却打成了这个样子,让他心中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看着眼前的战况,只觉得无比诡异,怎么看都不像真实发生的,然而肩头那伤口传来的隐隐的痛感却告诉他,这就是真实。
而虎牢关那边,自从惊神连弩停止了发射之后,雷簿就将大军全部压了上去。
箭塔、云梯、撞城车,一齐进攻,城关之下,人头攒动,攻势十分猛烈。
“雷将军,洛阳城那边一直没有援军前来,看来咱们最快今日,最慢明日,便可攻下虎牢关,直扑洛阳了,到时候在主公面前,您可就是首功啊。”
“没错没错,末将等人还要将军您多多提携,多多栽培。”
几个武将围在雷簿的身边,不断地献着殷勤。
可雷簿却是忽然脸色一变:“不对,不对啊……”
几个武将纳闷了:“哪里不对?”
雷簿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战场:“我等攻打虎牢关已有一日,洛阳城那边必然一早已得知,城池距离此关,不过二十余里路程,即便是步卒赶路,也该赶到了,为何洛阳城那边毫无反应,这难道不奇怪么?”
几人被他这么一说,也都愣住了。
“糟糕!”雷簿忽然大喊一声。
“定是纪灵那家伙争功,提前发起了进攻,破入函谷关,因此洛阳自然无法分兵来救,肯定是如此!”
他们哪里能想到,纪灵在函谷关几乎没怎么战斗,守军没坚持到半刻钟就主动撤退了。
“我看主公的意思,本来也是想以纪灵将军那边为主力的,真让他夺了洛阳,也正合主公之意,没什么不好的。”
一个武将刚刚说出这话,雷簿和其他几个将领马上怒气冲冲地盯着他,吓得他赶忙把嘴闭上。
“纪灵平日里就仗着主公的宠信,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如今更是胆敢公然抗命,真让他再得了首功,咱们怕是要被他压得抬不起头了。”
雷簿恨恨说着。
身边一名武将却忽然脸色一喜。
“末将倒以为这是个好机会!”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
此人解释道:“你们想啊,他为了夺取战功,提前发起进攻,吸引了洛阳高顺的兵马。高顺此人用兵如神,尽管只有两万多兵力,只怕纪灵要想取胜也是极难。可是咱们呢?虎牢关没有援军,单凭一万兵马,能撑得住几天?”
雷簿的脸色迅速由怒转喜。
“妙啊,真是太妙了,等我拿下了首功,哼哼,到时候让纪灵给我牵马,哈哈!”
他对着不远处的传令兵喊道:“传令下去,加紧进攻,哪怕天黑了,也要趁夜攻击,不得迟误!”
一架架云梯,密密麻麻地攀上了城墙,几乎把军中的所有云梯,全部都拿了出来。
在如此强大的攻势之下,城头上的守军终于开始应接不暇起来,一个又一个豫州的士兵登上了城楼,虽然如今也只有数百人,根本不足以起到多大的作用,但还是让豫州兵马士气大振,雷簿更是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然而,在城楼之上,那守将见敌军使出了全部的力量,非但没有紧张和恐惧,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