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莫非主公有消息来了?”
赵魁想到这里,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取下了信鸽腿上的信件。
可是,在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后,却是让他十分惊讶。这信中交代的内容,不但与救灾无关,而且这件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赵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这……主公这是何意?”
他反复查看了信件上的笔迹,又看了看最后落款的印信。
“没错,是主公的亲笔信无误,可是这……”
信中的命令只有一条:将关押在阴馆城大狱中的两个人给放了,这两个人就是前不久被关羽俘虏的高览,还有多年前就被关进来的那个张牛角。
而且信里还特别交代,一定要装作是不小心被他们自己逃出去的,还要确保两个人同时逃走,不能有差错。
不过尽管赵魁再看不明白,刘赫既然有了命令,那也不得不照办。
“怎样才能让他们在不察觉的情况下自己逃走呢……这可真是难办了……”
他转来转去,想了半天。
“有主意了!”
当天夜里,阴馆城内某个角落中。
这里是雁门郡太守府的大牢,经过刘赫在此多年的改造,如今也是戒备森严,看守严密,即便是刘赫自己,要想强攻进去劫狱,也是断然没有可能。
寻常罪犯,都关在县府大牢中,能够被关入这个郡守府大牢的,要么罪恶弥天,比如杀人纵火、贪官恶霸,还有一些行骗为恶的大奸商,比如两年前有一个购买了采盐贩盐证之后却兜售劣质盐的大商人,还有违背刘赫半年多以前的新禁令,将炼好的铁矿偷偷运往冀州卖给袁绍的某个商人。
而这其中被看守得最为严密的两个人,就要属多年前率军在半夜偷袭阴馆城,结果被俘虏的张牛角,以及前不久才刚刚被关羽抓获的冀州大将高览。
当日关羽击败高览之后,接到了刘赫的一个军令,那个军令让他,还有孟建、石韬,以及众将都深为不解,因为军令中要求将高览和张牛角关到隔壁牢房,而且他们两个人的牢房周围不能再关其他人。
非但如此,刘赫还特别交待,要隔三岔五地让狱卒们在外闲聊之时,提起冀州的情况,今天说吕布被升官了,明天说张颌被赏赐了,后天说袁绍对高览战败大怒,又有谁谁谁在他面前进谗言,要缉拿高家满门等等。
高览虽然在狱中是又气又急,天天破口大骂,砸东西,撞墙,可是在关羽等人的眼中,这完全多此一举,抓住了敌将,可用则招降,如高览这种不可用的直接杀了就是,完全想不明白刘赫此举的用意,只不过因为军令如山,所以关羽还是毫不犹豫执行了。
这天,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狱卒忽然有些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走了回来。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狱卒见状,看了他一眼,顿时闻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老贾,你怎么搞的,当差期间不得饮酒,违者杖责二十大板,扣月俸一半啊,你也是老狱卒了,怎得会犯这种大错?快,快些喝些茶水醒醒酒,若是教管事大人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这人好心地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扶那个老贾。
可没想到这个老贾却直接一把将他推开了,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人好心帮忙反被推倒,正要发作,却见老贾一脸哀伤忧愤的神情,心中猜测他或许家中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把怒火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