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快反大队几乎集中了所有的政工干部,悄悄挨家挨户的打招呼,可还是一直拖延到了深夜三点,才把靠近庄子的人家给撤了出来。包括靠近进出通道的人家,在快反大队黑洞洞的枪口和白花花现大洋的诱惑的双重工作下,都很配合地离开撤到了山口外。
真正的是夜半三更,天上月色晦暗不明。一队队的全副武装的战士潜伏到了小河边,迫击炮支援火力也齐刷刷对准了敌人庄外的兵营,随时可以展开压制。
第一个上场的当然是特战队,他们的任务是搞掉两道岗哨,放下吊桥,为步兵进入打开通道。
“唰,唰,唰——”宽达两米多的水面上,孙行云扔出去三块木片,等距地落在水面上充当垫脚之物。老爷子深提一口气,身形陡然窜出,速度快的好似一道残影。啪啪啪在木片上脚尖轻点,再看时,他人已经踏上了对岸了。就着河边柳树,一道尺许宽的绳桥被孙行云搭了起来,随后十几个身手矫健的特战高手也迅速过河。
没有暗哨,就算是吊桥旁的两个哨兵也是抱着枪支谁的口水耷拉的。毕竟拉起吊桥,就和外面的穷棒子们隔河分开了,所以这些伪军们才敢高枕无忧,放心大胆地应付差事。
几乎是同一时间,六个特战队员已经抛上飞爪,几个窜动起落,就上了城头。寨门上安设了一挺重机枪,但机枪后面却是躺倒在地睡的七荤八素的几个卫兵,根本就没有一点警觉性。
“噗呲——”匕.首划过咽喉,这些伪军们嘴被死死的捂住了,只能机械般的痉挛几下,就嗝屁了。在特战队员的莫测手段下,悄无声息地就夺取了两处哨卡。
“动作轻点,缓缓过桥。”谢大柱亲自顶到了一线河边指挥行动。吊桥放下后,已经做好强攻准备的步兵们如水流一般轻松过河。
“听我号令,全体发起进攻!”谢大柱咔嚓将盒子炮顶上火,站在落马坡寨门俯视着庄子内外,命令道。他的想法是越晚点打响越好,等部队全部到位,一个突击就能最小代价的拿下整个落马坡。
“谁啊——?他娘的免费的窑子也要关门了啊,你们鳖孙的实在憋不住,老子可是要收双倍的呀——啊!”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骂骂咧咧的,突然一声拔高了八度的惨叫,让寂静的庄子里顿时惊炸了起来。
“打——,啪啪!”后半夜月色也探头了,寨门上谢大柱看的分明:管着一处关押妇女院落的家伙,误把八路军战士当做了猴急的伪军,还打算敲诈他们一笔呢,没想到等来的是雪亮的一刺刀。出刀的小战士也是着慌了,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光顾着杀敌,都忘记敌人会叫唤了——还是一声凄厉无比的花腔男高音!摇了摇头的谢大柱只能朝天连开两枪,发出进攻命令了!
“杀——呀!”既然开打了,战士们就猛然爆发了起来了,冲进敌人的营地,或扫射,或刺杀。狠辣点的一颗颗手榴弹被塞进敌人的帐篷、窝棚里,炸的一个又一个火团暴烈燃烧。
火光明灭间,一场单方面惩戒屠戮的战斗全面打响。慌乱如没头苍蝇的伪军们到处乱窜,嘴里呼喊着乱七八糟的言语,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好多伪军都是空着双手爬出窝棚的,被喊杀声惊得浑身哆嗦,却是兵找不到官,官也顾不上兵,整个大营乱的成了一锅滚开的野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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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打响的时候,五营的小战士柯小兵正紧跟着班长林水伢穿过寨子往北狂奔。前面率领着的,是他们一连的连长马古群,他们连被营教导员笪宣胜带着,要去解救庄子最后面靠山的一个院子。当然,陪着教导员的是特战队的总教官孙行云。这老头顶牛掰了,能水上漂,全营都看到了的,柯小兵真是老敬佩、老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