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骑兵大队被歼灭了?不可能!”刚回到山坡上的指挥所,甚至还没来得急擦把汗,就听到了这个令人吃惊的情报。骑兵大队长酒井林中佐,他还是十分熟悉的,虽然为人并不怎么出彩,但也是中规中矩的一个军人,任劳任怨,干劲十足的少壮派。关键是仅仅半天时间,就消灭了一个完整的骑兵大队,西门三厂是打死也不甘相信的!
“咔咔,他们回来了!”作战课长雾守二郎将联队长请出了指挥所,山脚下一行十几匹战马疲惫不安的喷着响鼻,一群浑身湿透的参谋忙着将昏迷了的酒井林大队长抬向医疗所。“酒井大队长后撤途中摔到山道昏迷了过去,看样子很严重啊!”
“八——嘎——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西门三厂此刻也没法追究骑兵大队的责任,只能疑惑地想迫切了解原因。即可骑兵参谋很快被带了进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渐渐给联队长复原了战斗场面:先是遭遇到支那军小股部队的引诱,导致一中队被分散、玉碎。而第二中队和机枪小队,那就是完全没有了办法,在山地里被十几倍的支那军包围,几乎就是一个必死的局面。多亏了大队长早一步下令撤退,这才跑出来了一个多小队的残余骑兵......。
“嘶——,有大量的支那军在我们身后?他们是什么人?”西门三厂倒吸一口凉气,屁股后面啥时候悄没生息地来了上千的支那军,一下子就让战场局势被动了起来了——腹背受敌,这是颇有文化素养的西门联队长,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慌乱。
“报......报告——”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边西门三厂还在讶异着突然出现的敌军时,就只见一脸狼狈的草上飞疾步闯了进来大喊道。这家伙军帽也跑丢了,衣服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烟火窟窿,浑身被硝烟熏燎的油腻漆黑的,看着颇为吓人。
“西门太君,完了,俺们押运的物资全完了!”草上飞顾不上一条腿上还在滴滴拉拉地往下渗着鲜血,带着哭腔喊道:“俺们遭遇了数倍的敌人攻击,部队损失殆尽,物资也被抢光了!”
“哧楞——,八格牙路!什么人这么大胆?!胆敢抢夺皇军的军需!”西门三厂一把攥紧了军刀,抽出半截来,以掩饰内心的点点恐惧,瞪着眼问道:“怎么回事?”
草上飞一见着架势,哪里还敢打马虎眼?赶忙从头到尾将事件的经过描述了一遍,当然是他怎么带人拼死反抗,奈何敌人数倍于他,寡不敌众,又被粮草弹药拖累,一千多人马被打得只剩下三百来人了!这不,绕出十好几里地才翻山越岭地赶回来报信——西门太君,你可要为俺做主啊!
“这里,还有这里,咔咔,能出动这么多兵力,着绝不是一般的支那抵抗军啊!”作战课长雾守二郎倒是个称职的参谋人员,按照草上飞的叙述,再结合骑兵大队的遭遇,他迅速就在地图上一一标注了起来,很快,两处刺眼的红色标志就出现在了地图上,很明显,目标就是冲着西门联队而来的!
“咔咔,如果可以推测的话,我觉得这是存在于西线的支那军,要不要打个电报问一问花屋联队?”看着脸色不虞的联队长,雾守二郎建议道。没办法,那个号称猪头花屋大队长绝对是个执拗的犟种,喜欢自行其是,都没怎么把联队长放在眼里的。联队长的命令,他都敢不回,实在是个令人伤脑筋的家伙啊!
“嘘——”西门三厂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收了军刀,眼睛盯着地图上刺眼的红色,迟迟没有说话。
“咔咔——”雾守二郎都有些为联队长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