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咋金锁也来了啊?这,这.....这是个咋回事儿?!”至此,三子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
“俺娃回来了?你的这些个朋友可是前天就来了,可算把你等回来了!”一个老太太一步跨出院子大门,撩着围裙擦拭着手,笑呵呵地望着张三子,可不正是自己一路担心的老母亲么!
“俺娘,你......你咋还出来了呢?哪儿不舒服啦?”三子紧走两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老娘上下打量。
“哎呀,俺就说不能骗你吧,他们偏不信。看把俺娃着急忙慌的。”老太太一边嗔怪这屋里的人,一边拉住儿子的手,“俺啥事儿也没有!就是你的这些个朋友吧,想你呢!找到俺家,非要央着恁姐喊恁回来。怕你不上心,故意欺哄你说俺病了的,这事儿闹的,吓坏了俺娃呢......”老太太拍着儿子的手,三言两语地就告知了儿子原委。
“呃——,娘,咋能这样呢?都急死俺了——”张三子觉得这事儿闹的挺滑稽,也挺过火的。
“三子,瞧瞧你的朋友去吧,人家都等两天了。”三娃的姐姐也抱着个毛娃一步跨出了院门,打住了娘儿俩的唠嗑,“你可不要怪人家啊,是俺和你姐夫的主意。人家这次来找你,可是花了大钱的,带了五百多个大洋呢,够俺们全家半辈子花的了!”女人家就是眼皮子浅,见到了一堆白花花的大洋,哪里还能不被收买?直接就卖了自己的兄弟了。
“呃——”张三子这又是一阵呆滞:啥朋友呀,还一下子带五百个大洋?够豪绰啊!
“娃,你悖听恁姐的,钱是不少,可事儿能办则办,办不了俺们也不要人家的钱。都吃糠咽菜一辈子了,没这个钱,俺们家日子也不愁过!悖难为了自己!”老娘还是心疼儿子,提前给他松了绑了。
“哈哈哈,张三子,可把你等回来了!”一进院子,就看到了站在屋子大门口的一群人,草上飞捏着香烟,乐呵呵地望着他。那边金锁带着几个人和他姐夫一道抬桌子的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看来是要在院子里桃树下开席口。
“吔,原来是二当家,瞧俺这眼睛,您这换了一身军装,俺还不敢认了呢!”定了定神,三子才看出来这可是山寨的大人物,二当家草上飞,慌得他赶忙上前见礼。
“啥二当家,人家现在叫副团长!”金锁笑着上来解围,指指席面道:“都安置妥当了,大家一道儿坐吧!”
谦让了几回,草上飞和县里侦缉队的张队长两个坐了上席,边上金锁和三子姐夫打横,掌着酒壶把子,三子和小兔坐下首,算是陪席。
桌子上酒菜整的很丰盛,鸡鸭鱼肉,老鳖大虾都备齐了。酒也是好酒,正宗山西杏花村,一瓶起码两个大洋。反正都是草上飞他们带来的,没让张三子家花钱。
“不知今天两位长官过来,为点儿啥事呀?俺这不了解透了,心里没底啊!”张三子端着酒碗起身问道。
“本家,坐坐坐。就是俺大哥说想老弟兄了,这不,小兔跟你是最好的兄弟,就是来看看你的,根本不要多想哈!”张小浪笑的像偷鸡的黄鼠狼,满脸带笑地上下打量张三子,让人心底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