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相信那么短的时间里,杀了人还能从容逃走的。”周四郎在靠墙站着的五个浴室工作人员面前,踱着步子,“都说说吧,到底是谁帮着杀人者逃走的?居然还是走的后门。哼哼,早说出来,俺还能算他坦白自首。否则的话......”
“你们谁干的呀,赶紧地说出来吧!你们是英雄好汉不怕死,俺还有一家子老小要养活呢!俺求求你们就招了吧!”首先崩溃的是那个中年烧炉子的,他一把年纪了,居然哇哇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俺们也不知道啊!这他娘杀人的,可把俺们坑苦啦!”四个跑堂的,齐声哭喊着,看着都挺委屈地样子。不过,其中一个矮壮一点的汉子,不时地暗瞅一眼烧炉子的,眼神里多少有点焦急地表情。
“哟西,那个男人肯定有些问题,不过,他应该是害怕那个人!”坐在不远处冷眼观察着的山田一郎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那马上动刑?”西门三厂在一边问道。
“不不,先把那三个拉一个上刑,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然后再把他们两个关到一处......”山田一郎看来很懂得心理战,就是要让有问题的人背上害人的心理负担,更容易乱了分寸,露出马脚。
“啊——”烙铁过处,焦臭与惨呼同行,又一个无辜者被打得血肉模糊后,被施以烙铁。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矮壮的跑堂和烧炉子的被关到了一间屋子里。屋里地上铺了点干草,就是他们的栖身之处了!
“组......”跑堂的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候,见四下没人,这才抬眼看向烧炉工。
“嘘!”烧炉工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口,打了个手势让他安静。如此又静待了快一个小时,确实觉得安全了,这才看过去问道:“咋啦?”
“俺们......俺们这样......要不就认了吧!连累了别人——”跑堂的艰难地舔了舔嘴唇。
“说什么疯话呢!你想叛变?”烧炉工眼神变得陡然凶狠起来。
“没,没啊!”跑堂的缩了下身子,说实话他是被那个烙铁酷刑给吓到了,“组长,俺,俺只是想着俺们不能再连累别人了......”
“你不要太妇人之仁了!抗战哪有不牺牲的?这都是日本人做的孽,不要有什么愧疚!”组长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陡然他却看到了窗外阴险狞笑着地几张面孔:山田一郎、西门三厂、周四郎都在。
天,这什么时候有个窗子的?不是墙板的吗?!组长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