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屁的探马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已经用不着搞什么哨探了,人家兵马都压到了二十里内了,说话就会赶到。好在政委陈有福的动作很快,在镇公所的配合下,已经把整个镇子彻底地清查了一遍,抓获了十来个漏网之鱼,妄图潜伏着准备做内应呢!
这会儿多的准备也来不及了。陈老山让一边迅速联系了山里总部,一边以民兵总队长的身份给民二团下达命令,命令他们将弹药补给交给泼风红集结的各地预备队,二团部队隐蔽进入战场,配合镇子里做牵制作战,以分散敌人的压力。
“弟兄们,敌人来的好快,肯定是觉着俺们正规军离开了,瞧不上俺们民兵呢!”陈老山将部下集结过来开会,颇为严肃地说道:“据侦察,开过来的顽军不在少数,起码是俺们的两三倍人......俺的意见是人少有人少的打法。依托工事保护,争取拖延时间。三天,俺要求弟兄们死守三天,咱们的野战部队就一定会赶回来的!”
“狗日的来了恁多人呢!”墩屁舔了舔嘴唇,见大家战意不高,他拔出大刀,狠厉了目光喊道,“拼死了不过碗大一块疤,没甚好害怕的,不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么!干死这些龟孙!”
“干死这帮龟孙!叔,你说怎打都行。俺一营包了北门了!”一营长陈国金抹了把脸,拱拱手说了句:“多大点事!除非是俺死在阵地上,否则,北门一定是俺们的!俺先回了啊,还有好多工事要修唻!”
“就是,一句话干就是了嘛!”二营长鲁家宝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南门是俺的了,不让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操心!”
“这些个贼娃子,恁娘的——提气!”陈老山一拍桌子,会也不用开了,“老福,把镇里的猪抓几口来杀了,酒也弄些,俺们做好后勤的事,让娃们喝酒吃肉,吃饱了有劲打战!”
“叔,大爷......好团长,好政委哎,还有俺唻!俺们三营也不是吃素的啊!”两个门被两个老大哥抢跑了,急的三营长花新木直跳脚——自己不过打了个愣神,这就啥也没捞着?!回去怎么跟弟兄们交代啊!千把号人闹起来,他可招架不住!
“你是预备队,哪里战火急,你就奔哪儿!”还是副团长墩屁有办法,低声就安抚住了花新木。“好钢用在刀口上,跟着你墩子叔,保管会带你出击立功的!”
“那中!叔你可不兴诳俺啊!”花新木紧了紧腰带,认真的敬礼道。
“哪能啊?就算你叔沉得住气,俺这口大刀也按捺不住哈!”墩屁压低声音给他使了个眼色,自顾招呼了一声,“俺上北门坐镇啊,恁两个有事就那边寻俺!”
这家伙带着花新木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他俩咕叽了些啥,反正都笑眯眯的去了。弄得陈老山和陈有福两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福,老规矩啊,家里你坐镇!俺要靠前指挥!”陈老山理所当然的背起了大刀片,紧了紧腰带,带着警卫员大步走了出去。
“这叫啥事嘛!一打起来人就跑的精光!”陈有福看看与会的人跑了个七七八八,仅剩几个参谋、通讯员在旁边,哭笑不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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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八路都调走了么?咋还防守的这么严密啊?!”贺大义勒住了战马,问道。对面是他熟悉又陌生的临河沿镇,望着北门那多达三四层的地堡、战壕,他忍不住问道。